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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是我的正當權利。」聞淮答道。

「理是這個理沒錯」賀光霽摸了摸鼻子，「但對方是明星，我總覺得這樣做很讓她丟臉。」

聞淮淡淡看向賀光霽，「明星的身份難道更特殊嗎？」

「小賀你要記得，無論是誰，在我們眼中都是公民，大家都享有同樣的權利和自由，身份也沒有貴賤之分。」

「嗯嗯。」賀光霽重重點頭，「我知道了。」

淮哥說得沒錯，之前確實是他自己想多了。

「不過淮哥，」賀光霽想起了陶靈離開之前說的話，「陶靈看樣子好像真的想追求你，萬一她之後每天都過來找你」

他悄悄瞄了眼聞淮，「淮哥你會不會答應她，和她交往，當她男朋友啊？」

賀光霽話音剛落，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從牆角傳來。

「你要當誰的男朋友啊？」

來人正是有一小段日子沒見的歲穗。

賀光霽忙搖頭，「歲大師不是我，是淮哥」

他餘光瞥到聞淮，卻發現對方正嚴肅地看著自己，那道眼神讓他心裡有些發毛。

「你要談戀愛了？」歲穗直接問向聞淮。

「沒有。」聞淮迅速搖頭，矢口否認，「小賀瞎說的。」

「對對，是我瞎說的。」賀光霽忙接話。

他有預感，這個鍋不接下來，他以後的生活可能會有點難。

「哦。」歲穗走到聞淮床邊，輕輕吸了吸鼻子。

「這個房間，有股特殊的香味啊，有人來過嗎？」

賀光霽剛想開口，又瞬間將話咽下。

還是讓淮哥來解釋更好。

「嗯。」聞淮點了點頭，緩緩將事情從頭到尾仔細說了一遍，連他昨天下午夢到的夢境，他都完完整整地告訴了歲穗。

「粉霧？明星？談戀愛？」歲穗將這三個詞總結出來後，饒有興趣地看著聞淮。

「你為什麼不答應她啊？你們人類不是很看重情感的嗎？」

聞淮沉默片刻，「我並不喜歡她，為什麼要答應？」

「這種事情不是要嘗試了才知道嗎？」歲穗反問。

聞淮抬眼定定望向歲穗，「有些事不用嘗試也能知道答案，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說完，他頓了頓，「如果有人提出想和你交往，你也願意嘗試嗎？」

聞淮的眼神讓歲穗莫名感到有些心虛，她移開視線，摸了摸鬢角。

「啊哈哈可能吧，我不太理解人類的情感，也許會想試一試。」

「話說回來，這個陶靈你們對她了解嗎？」歲穗話題一轉，直接將剛剛略微尷尬的氣氛帶過。

尷尬的問題是她提出來的，那就讓她結束吧。

聞淮慢慢收回視線，語氣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平淡。

「沒有深入調查，只是片面了解了一些情況。」

「這樣嗎」歲穗想了想，看了眼旁邊發呆的賀光霽。

「小賀啊，調查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突然被歲穗cue到的賀光霽身子一抖，「哦哦保證完成任務。」

他還沒從自己的猜想中回神。

不對勁，剛剛那個氛圍很不對勁啊。

但他一時也不敢將吃瓜情緒表露出來，只好默默憋在心裡。

「那我先走了，我還有工作要忙，到時候出結果了，小賀你用這個通知我就行。」

歲穗將一個紙折成的三角形塞到賀光霽手中後，便立馬開溜。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虛什麼，但她很相信她的直覺。

再不離開，她非常有可能面對此生最大的一個難題。

見歲穗逃也似離開後，聞淮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也許是自己剛剛的態度讓對方為難了吧？

聞淮內心十分後悔。

他不應該那樣說的，明明他自己都還在一個未知狀態，怎麼就表現得那麼急迫呢？

「淮哥。」賀光霽這時才敢開口，他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小心翼翼地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你喜歡歲大師嗎？」

「沒有」聞淮的回答一如既往地迅速，但他的語氣中卻帶著絲猶豫。

就像是在反覆心中詢問自己一樣。

「哦」賀光霽沒有再問，他將歲穗給的紙收進口袋後，慢慢站起身。

「淮哥，那我先去調查陶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