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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台階。」
紀瑜安順著他的話往下看,果然一步之遙是好幾級長樓梯。她正想道謝,忽地視線下移看見他的手仍然拽住她的手臂。
謝靳言忽略著紀瑜安的目光,拽著她手的手指多了幾分力,率先走在前面,但也照顧著她的步伐。
紀瑜安被他拉著一級一級台階往上走,感覺著自己心底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情緒,無處安放。在邁到最後一級台階後,她抬手給謝靳言指了方向,就順勢用了力掙脫開他的手。
「這離言川中學不是很近,你平時怎麼去上學?」謝靳言看這條路有路燈,心裡舒了一口氣。
「騎車去。」
紀瑜安沿著這條路走了一陣,在一個老舊的居民樓前停下,抬眼去看謝靳言。
謝靳言毫無預兆地撞進紀瑜安的眼裡,一瞬間有些愣住。在路燈的照射下,紀瑜安整個人被柔和的暖光包裹著,他不由自主地抓緊了手裡的袋子。
「謝靳言,我到家了。」
謝靳言被她的聲音喚得回過神來,輕咳了一聲就把東西遞給她。「下次我會送你到家門口,這裡也好掉頭的。」
紀瑜安接過那些東西,想著目送他離開她再上樓,就聽見那邊響起一道不確定的聲音。
「小安?」
謝靳言和紀瑜安聞聲一起看過去,是紀瑜安的外婆從外面回來。
紀瑜安眼尖一下子就看到,她外婆手裡提著的糖炒栗子,三步兩步沖了過來。「您怎麼又買糖炒栗子?跟您說了現在不能吃這些了。」
「我給你買的,你冬天就愛吃這些。」紀外婆笑臉盈盈地回答著,眼睛一直放在謝靳言身上。
「您別以為我不知道,您說是給我買的,夜裡起夜就去偷吃。」
「去,你這孩子淨瞎說。」紀外婆盯著也x跟上來的謝靳言,笑著問道:「這位是?」
「外婆您好,我是謝靳言,還是——」
「他是秦奶奶的外孫,老太太看下雨了讓他送送我。」紀瑜安掐斷了謝靳言的話尾。
謝靳言勾著唇,補充著:「我也是她的高中同學。」
「原來是老同學呀,還真是有緣,這麼多年了還能見上面。」紀外婆看著兩人的樣子,一副瞭然的模樣。「小謝,外婆正巧做得多,要不要上去吃點再走?」
謝靳言瞥了一眼不情願的紀瑜安,眼底滿是笑意。「外婆我一會兒還有事,下次一定上去嘗嘗您的手藝。」
「是呀外婆,他挺忙的。」紀瑜安扶著紀外婆,轉身就沖身後揮了揮手。「我不送你啦,今天謝謝你,再見!」
「你這孩子著急什麼,小謝還沒走呢。」
「哎喲外婆我餓了嘛。」
「就你饞,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裡脊。」
從明天起,或許能有好天氣了吧。
謝靳言心裡想著,目送她們走上樓梯,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才離開。
晚飯席間,紀外婆一直向紀瑜安打聽著謝靳言。紀瑜安解釋著她們的相遇源於她走錯洗手間,不是那種緣分。
「照你說的他家這麼大,你就偏偏走錯進了他的院子,這還不是代表你們有緣呀?更何況你們還是高中同學,不是親上加親?」
「外婆,這成語可不興這麼用呀。」紀瑜安低頭扒飯,只要嘴裡嚼著食物,長輩的催婚就刀槍不入。
「那要不去相親?前兩天隔壁阿姨還問我呢,說想給你介紹對象。」
「再說吧外婆,我去洗碗您歇著吧。」
紀瑜安一聽火速把已經吃飽的紀外婆攙扶著出了飯廳,就拿起碗筷扎進廚房裡裝死。她洗著碗,腦海里響起里謝靳言提到的主任。
高三那年他們確實一起幫主任整理過考試試卷,但不只有他們倆,還有很多人。她沒想過謝靳言會記得她,明明高中時他們根本沒怎麼說過話。
少年時期的謝靳言,就是所謂別人家的孩子,成績好、長相好,甚至運動也不錯,這也收穫了很多女孩的青睞。但他就是每天懶散至極的樣子,仗著成績好上課睡覺,放學就悠哉去打球,也沒有見過他和哪個女孩走得近,他似乎從不知道那些少女心事。
多年過去,紀瑜安還是一眼認出了謝靳言。如今的他鼻翼上架著當年沒有的細框眼鏡,利落的黑短髮顯得整個人乾淨儒雅,他的身材也比以前健壯不少,早已沒有了當年的學生氣。
紀瑜安用毛巾擦著手,發現桌上的手機亮了亮。她點開看,是一個微信名是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