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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全程在發愣,趙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兩下,才把注意力拉回來。後者暗暗揣度自己猜想得沒錯,這對分分合合的苦鴛鴦故事還沒完,起碼看著面前的這位,依舊對段驍牽腸掛肚,十分在意。
秦?的確是在想段驍,然而卻無關風月,她無法控制自己腦子裡不斷構成且環繞的景象,是只有幾歲光景的段驍,被淺淺知道些許內情和八卦的同學,粗魯地扣上私生子的不堪帽子,與人扭打到滿臉是傷,回到裝修考究昂貴卻沒什麼人氣兒的家裡。
他昂起頭,剛一張口,委屈的話未吐出,便被段岳白毫不留情的一個耳光打斷。
在首爾那間小小的公寓裡,段驍埋首在秦?頸窩裡,用再平淡不過的語氣講自己的童年,從頭到尾未有一絲苦澀的抱怨,卻把秦?的眼淚險些逼出來。
那時她在離家出走的第二年。
她悄悄側過頭去,把眼角的眼淚擦掉,不敢說自己也想爸媽了。
因為段驍沒有媽媽。
秦?無法感同身受,在那樣的家庭里,段驍該如何自處,如何自我救贖,如今找到了媽媽,終歸是好事。
趙泉不同意:「怎麼是好事?當初他媽把他扔下了,這麼多年連句音信都沒有,段驍就那麼找過去了,人家如果有家庭呢?如果他媽根本就不想認他呢?他算什麼?」
秦?有一口滯澀的氣哽在喉嚨里:「你想讓我做什麼?」
和聰明人說明白話,趙泉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但他押了注,押段驍在秦?心裡的位置,也押秦?不忍心讓段驍受一點委屈。
「妹妹,我是沒轍了,段驍完全不聽我的,他把手裡的不動產全都折現了,工作室那邊也完全放手,這架勢是要回香港常住了。他粵語都是個半吊子,他的那些叔叔伯伯又從來都不待見他,他回去就是要挨欺負的。」趙泉嘖了一聲:「你是不知道,他們那個家庭啊,害」
不對,還有一處沒折現,因為那棟房子寫的是她的名字,以贈予的方式。
秦?看向趙泉,沒再說話。
她明白趙泉想說的,他想讓她把段驍勸回來。
或許在旁觀者看來,段驍選擇退圈,選擇遠走,都是因為她。舞台鏡頭下如何光彩的,愛情局裡就是如何潰敗的。他輸了兩次,一次比一次慘烈。
時針轉過十二點,秦?依舊毫無睡意。
她心疼段驍,但她完全找不出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支撐她擔起這個勸說的責任,把段驍拉回來。
鬼使神差地,秦?打開了視頻網站,輸入段若軒關鍵詞,跳出來的一些舞台現場和v,都是她從前常看的,評論區意外熱鬧,即便時隔幾年,依舊有粉絲來回顧,最近的一條評論是五分鐘前,語氣真摯地說,我們等阿軒回來。
秦?有些訝異,轉念又覺得合理。
他天生屬於音樂,屬於舞台,即便離開,依然有數不清的人想念他。
以前有雜誌的專訪評價段若軒,是現象級的音樂天才,代表著國內電子樂的潮流開端。秦?當時與有榮焉,如今卻萌生淺淡的罪惡感。
她無法抗拒地自我懷疑,推著段若軒放棄音樂的推手有那麼多,而她無疑是最重的那一環。
這種莫名的罪惡感讓秦?喘不過氣來,也推搡著她連夜起來翻柜子,找到自己還沒過期的護照和港澳通行證。
第179章 婚禮
中秋剛過,暑熱未退,便是國慶長假。
假期往往是課外培訓班最忙的時候,課多,課時費也有得賺,但總有些已經有家室的老師不願意賺這筆錢,他們更想趁難得的假期陪陪家人和孩子。秦?孤家寡人,主動擔起了多餘的可是,國慶七天假,排了六天滿滿的班。
只留一天。
因為這一天很重要。孟桔的婚禮。
秦?沒有想到,年初隆冬時,兩人還淚灑機場依依告別,原本以為起碼又要隔幾年才會再見,轉眼就又在一起了。
秦?第一次當伴娘,沒經驗,孟桔又是提前三天才告知婚禮消息的,分明一場臨時仗,打得人措手不及。奶油藍色的伴娘裙溫柔浪漫,裙角翻飛,秦?在送嫁的新娘閨房打轉不停,忙裡忙外。
「秦小鳥,你能不能別晃了,我眼暈,想吐。」
秦?完全坐不下:「現在是六點半,還有半小時新郎就來接親了,還有好多流程沒捋順啊」
「嘖,是我結婚還是你結婚?你急個屁」
孟桔話沒說完,嘴裡就被塞了一口紅糖餑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