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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合作過的品牌發來節禮，pr順口提了一句，在這裡做活動。」

秦?哦了一聲，隔著雪幕看段若軒的臉，五官都好似被抹去了稜角，今晚的溫柔好像太多了。

「謝謝啦，又是有雪的聖誕節，謝謝你幫我圓夢。」

「不客氣。」

造雪機器聲音有些大，秦?不得不聚精會神去聽段若軒說的話：

「是你的運氣好。」

段若軒的意思是，秦?特殊的生日日期就註定了，每一年的生日都會格外熱鬧，但秦?顯然理解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抱著近乎忐忑的心情，秦?問：「如果今晚我沒有湊巧碰見你」

「那我會自己來。」

第175章 退步

那我會自己來。

我依然會準備你愛吃的蛋糕，悄悄躲在離你很近卻不打擾你的地方，替你慶祝生日，替你看一場平安夜孤獨的雪。

甚至不需要你知道。

世界上本來就有太多感情不曾被描述，甚至不必被言說。

但它們有存在的意義。

珍貴而熠熠。

秦?覺得喉頭髮緊，是不是在室外站得太久了，她分不清，分明今晚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還要沸騰。

被寒風吹拂過的皮膚底下是翻滾的熱浪，她甚至聽得見血液流淌，心跳加速的嗡鳴聲。

段若軒就那樣靜靜看著他，泡沫雪花掛在他額前短短的發梢上，單薄的寸頭，沒有任何的修飾，秦?覺得這樣的段若軒脫去了所有的稚氣，完完全全，是個成熟男人的樣子了。

同時也發覺自己在他這樣直接的眼神中更加透明，所有羞赧和緊張都無處遁形。

「生日快樂。」

帶著些許沙啞的嗓音，碎在機器的轟鳴聲里，秦?很想回以一個足夠被銘記的好看的微笑，可惜笑不出來。

只因他眼底是明晃晃的微紅，好像能燙到她似的。

「嗯。」

秦?緩緩低下頭，收下這一句。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把她從窒息的情緒中解救出來，秦?幾乎沒看來電人是誰，直接劃了接聽，聽筒那邊孟桔說話聲很大，明顯喝飄了：

「我說大姐，你買酒買丟了啊？發了多少條信息也不回？」

秦?一愣，才意識自己忘記和聚會上那些人打招呼了，自己此刻是「失蹤」狀態。

果然，孟桔下一句便帶了幾分著急：

「你那邊風聲好大，你在哪啊？秦?？沒事吧？」

段若軒不動聲色靠近，伸手為她剝去肩膀上堆積的雪。秦?被嚇到，下意識想往後退，可面前的人很懂分寸地挪開了手。

就只是短暫的接觸到她的耳垂而已，秦?覺得自己快要著起來了。

「那個沒事，我在外面，可能要晚晚點回去。」

電話那一頭吵鬧的聲音變小了，應該是孟桔躲到了安靜的地方：

「不對勁兒啊，你到底在哪？你剛剛喝酒了嗎？不對啊，沒喝啊那你這是怎麼了？」

「我馬上就回去。」

「你到底在哪啊？我讓胡度去接你吧，你自己一個人跑哪裡去了，不安全啊。」

「不用！」秦?差點喊出聲：「有人。」

「什麼有人？」

秦?尷尬：「我不是一個人，會有人送我回去，我很安全，放心吧。」

說話的時候，秦?不由自主看向段若軒的臉，發現他比她坦蕩得多，自己這一副心事秘密全被抖落的模樣，實在很丟臉。

「有人送你回來？誰？秦?你到底去哪了你」

「」

秦?重重呼了一口氣，有白霧在眼前升起，緊接著，一隻冰涼的手接過了她的手機。

「是我，稍等我送秦?回去。」

「你誰啊你？」

冷白修長的手握著手機，換了個方向：「段若軒。」

電話那邊沒聲了，秦?也屏住了呼吸，可話筒里就是安靜如雞的，隔了足足幾秒，孟桔才試探著開口：

「段驍？」

「對。」

「你跟秦?在一起？」

「對。」

「哦，那不著急了，你們慢慢玩。」

嘟的一聲，電話掛斷。

秦?接過段若軒遞過來的手機，臉色很精彩，又有點不敢抬頭的尷尬。

段若軒笑了笑，抬手替她拂去另一側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