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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親近的朋友之間，如同家人的存在，亦如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秦?只是看了胡度一眼，就明白他的意思。

她粲然一笑：「對，比如現在。」

沒什麼遺憾的。

蠟燭已經燃了近一半，粉色的蠟油滴落下來落在蛋糕抹面上，心疼得林霄揚直皺眉：「秦?姐，能快點吹嗎？」

秦?笑著，不再猶豫，湊近明燦燦的燭火，輕輕一吹。

又是人生的另一程。

第170章 永遠有人是少年

秦?以為林霄揚是自告奮勇親手做蛋糕的，沒想到意外得知，是被孟桔逼迫的。

這件房子有一段l型的露天陽台，秦?端杯酒在窗前站立，透過玻璃看到孟桔和林霄揚站在陽台一端晦暗的角落，林霄揚滿臉痛苦，耳朵被孟桔擰著，一米八多的高個子不得不俯身來將就踩了高跟鞋的孟桔的身高。

孟桔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能清楚聽見：

「你還能再不靠譜點嗎？這麼大人了，這麼點事都干不好？我最好的姐妹兒過生日啊！烤個蛋糕也能放錯料嗎？」

林霄揚的蛋糕翻車了。

剛吹完蠟燭，開始切蛋糕，秦?握著餐刀第一刀切下去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對了。

慕斯奶油太硬了。

眾人面面相覷，秦?率先嘗了一口，濃烈的苦味瞬間在口中蔓延開來，完全掩蓋了奶油的香甜。秦?知道不禮貌，可是沒辦法，忍了幾秒還是吐了出來。

「我又不是故意的，還不是你，我做蛋糕的時候你一遍一遍催，我手忙腳亂還要接你電話，吉利丁片放多了」

「好啊，怨我了，我現在就把你電話微信都拉黑。」

「哎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姐，祖宗，我錯了」

林霄揚搶過孟桔的手機，仗著個子高，胳膊伸過頭頂高高舉起。孟桔也不是吃素的，細眉一擰，抬腳朝著林霄揚的鞋背狠狠跺了下去。

與林霄揚的慘叫聲一起響起的還有秦?倒吸涼氣聲。孟桔的高跟鞋隨便拎出一雙都是又高又細，這樣重重一踩，殺傷力十分可觀。

林霄揚單腿蹦起來，痛得直哼哼。唱跳舞台上那樣耀眼璀璨的偶像，也有這樣狼狽的時刻。可儘管自己痛到眼冒金星，少年的另一隻手也緊緊攔在孟桔的身後，以一種保護的姿態。

因為孟桔的身後就是陽台欄杆，而這裡是23樓。

秦?躲在l型陽台的另一端，一幅吃瓜群眾的姿態，手裡就少一把瓜子了。

孟桔和林霄揚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她作為孟桔最好的姐妹，竟然全然不知，實在很沒面子。

「秦?！你看戲呢！」

孟桔已經奪回手機，看見了滿臉姨母笑的孟桔，杏眼瞪過林霄揚，甩了把頭髮，頭也不回。

。

「不冷啊你。」

「不冷。」秦?裹了裹身上的羊絨披肩，高處不勝寒，但因為屋內熱鬧的氛圍，呼出的空氣有微微凝結的水珠，卻不冷，反倒無限溫柔。

孟桔靠在秦?身邊，手臂撐著欄杆，林霄揚推開陽台門回到屋子，一瘸一拐之餘，還不忘頻頻回頭看向孟桔的方向，滿眼都是少年熱忱。

「什麼時候開始的？」秦?問。

「什麼什麼時候？」

「你，和林霄揚。」

「我和他怎麼了，什麼也沒有。」孟桔繼續裝傻。

秦?笑了笑，不再說話。

兩人並排站著，看向冬夜乾淨空曠的夜晚，節日的氛圍從地面升騰起，而後一路暢通無盡向上，秦?眯著眼，看遙遠地面上如同金漿一般的車流，還有遠處寫字樓頂的led屏幕，完完全全大腦放空。

因為生日，她得以借一分今日的熱鬧恢弘。

孟桔指尖輕敲著欄杆，隔了半晌，忽地開口：

「我有件事沒告訴你。」

孟桔是鼓足勇氣坦白的，秦?卻好像早就知曉：

「這房子，是他借給你的？」

孟桔有些驚訝，偏過頭來看著秦?，複雜斑駁的燈光在她側臉上描畫，長睫微微顫動，那之下的眼神望向遠處，卻是無比篤定，絲毫不游移。

「其實也不算借，他說本來就是打算送給你的，但是你拒絕了。他知道我們密謀給你慶祝生日，問我他是否能幫得上忙，再後來，就是這棟房子了段若軒大手筆啊，送你棟房子當分手費，可你為什麼不要呢？」

怪不得，怪不得這棟房子的裝潢那麼合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