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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裊裊一驚，說：「那我一會兒先去把小綿羊買了。萬一被賣出去了，小蘑菇肯定傷心死。」

「是呀，見不到也沒法聯繫肯定會傷心的。」何年歸意有所指。

何裊裊嘴角翹了翹，帶著一點嗔怪的意味，說：「見不到會傷心的，又不是只有一個。」

何年歸聽到這話，也忍不住嘴角上揚，說：「我最近跟導師接了個項目，後面可能會有點忙。但我會多給你發消息的。」

「好。」何裊裊答應著，「新一季的花馬上就要開了，我應該也會忙起來。如果消息回復不及時，你不要不開心。」

「嗯。我相信你。」何年歸語氣懇切。

聽得出何年歸話語中有原諒的意思，何裊裊也沒什麼顧及了，說：「五一的時候，我們的嘗鮮節不是很成功嘛，現在秋季花還沒開，就有不少遊客來玩了。秋天應該也會賣得還不錯。」

「這都是你努力的成果。」何年歸說。

「而且今年秋天，谷一準備在花田裡大力帶貨，他那邊的銷售，肯定……」何裊裊講到工作一激動，就忘記了何年歸不喜歡谷一。

何年歸沉默了兩秒，問：「肯定……會大賣？」

何裊裊語氣沉下來，說：「谷一這次的田園直播，我是讓他跟村長對接的。都是為了村子……」

聽到何裊裊這樣的話，何年歸反而難過起來。覺得這都是他的小心眼，導致了何裊裊的小心翼翼。在他看來，這樣如履薄冰的戀愛，只會加重何裊裊的疲憊。他的初衷，是讓何裊裊放心在前面義無反顧地帶著村子沖，而他做何裊裊堅實後盾的。

何年歸撐起一個笑容，說：「沒事的，我相信你。本來你跟谷一合作，就是為了賣花的。前面是我小心眼了。應該我道歉的。」

何裊裊沉下心來，說：「我知道現在見不到，有很多不方便。也知道你在好好維護我們的感情。我也想努力努力，去把我們的未來維護好。」

何裊裊正說著，谷一突然來了，抱著一箱零食，說：「又有品牌方寄了堅果來。有你愛吃的夏威夷果……哎？你在打電話？」

谷一的話一個字不漏地傳進何年歸耳朵里。

何裊裊點點頭，說：「嗯。跟年年。」

「哦，年年啊。」谷一很熱情，湊近了何裊裊的手機，說：「節目錄製結束之後，就沒見過了。聽說你去s大了？真厲害啊。我過幾天也要去s市，到時候跟你約著吃個飯啊。」

何年歸在電話那頭，大概能聽出來，谷一距離手機很近。不過谷一的邀請，也正合何年歸的心意，他咬著牙說：「裊裊，你把我的聯繫方式推給谷一吧。」

谷一後退一步，笑著對裊裊說：「看來年年對我沒有什麼意見，裊裊啊，你還避嫌不跟我們一起吃飯，真的是多心了。」

何年歸在另一頭，被谷一的話氣得齜牙咧嘴。掛了電話之後，瘋狂指著手機大罵：「綠茶！綠茶！綠茶！」

谷一來s市的時候，果然約了何年歸。約在一家川菜館，距離何年歸的學校特別遠，是市里有名的爆辣爆麻的店。當初何年歸給他一個愛吃辣的人吃清湯寡水，現在他要給何年歸嘗一嘗刺激的味道了。

何年歸坐了兩個小時的地鐵才到，谷一穿著已經在包廂喝茶等人了。他見何年歸來，微笑著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說：「坐。這家店我來過幾次，就先點了，如果有不合胃口的，你再點。」

何年歸坐下來，說：「川菜沒什麼不合胃口的。我也愛吃辣。」

服務員給何年歸倒茶。何年歸盯著谷一，開門見山，說：「你是不是喜歡裊裊？」

本以為谷一會非常綠茶地模稜兩可，卻沒想到他爽朗一笑，大方承認，說：「是啊。你不是早就看出來了嗎？還是說……我表現得不夠明顯？」

「可裊裊有男朋友，你這樣做，要臉嗎？」何年歸氣憤。

谷一毫不在意，說：「我又沒對裊裊表現出喜歡她。我充其量算一個備胎。備胎哪能算不要臉呢？」

何年歸雖然平時話多，但懟人這方面，對谷一是自嘆不如。谷一總能用他自己的邏輯把話給圓上，讓人無言以對。

谷一客氣微笑，垂著眼眸看何年歸，眼中全是不屑。他繼續說：「而且現在你不是不在嘛。我又把工作室給搬過去了。跟裊裊相處的時間會越來越長。反正我也不著急，有的是耐心和時間，你這學，要上三年呢。呵呵……」

「你！」何年歸猛地站起來，怒不可遏地指著谷一的鼻子。谷一似乎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