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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洗衣機款式太老,以前的租客用過不衛生,換了台新的。
嫌燒水壺不好用,換了一台多功能一體的高級淨水直飲機。許島蜻再也不用每天睡前惦記燒一壺開水,再倒進保溫壺。
剛搬進來就請專業的人把每個房間的空調清洗了一遍。
有一天,她下班回來,正好看到他認真盯著牆紙上的一團墨黑,不知道沾染的什麼洗不掉的污漬。可惜客廳牆壁用的是一整張壁紙,否則估計他也是想換掉的。
「你說換個什麼顏色?墨綠色怎麼樣?用亮色來中和一下。」
凌鏡固定住上邊,許島蜻拉著捲尺往下,一直到落地窗最下邊。
「二百五。」
他站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許島蜻趕緊補上單位,「高二百五十厘米。」
開玩笑,她怎麼敢罵房東。
他臉色緩和,話題轉到別處,「這地板顏色也顯髒,真不知道當初裝修的時候,他們怎麼想的。」
許島蜻想到地板全被撬開的浩大工程畫面,趕忙說道:「地板挺好看的。」
「哪裡好看?」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非要她說出個好看法。
「呃,它好看在這個…」她輕輕跺了跺腳,「踩著好像還挺結實的,是吧?」
凌戈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她,他從椅子上跳下來,「你吃早飯了嗎?」
「吃了。」
他進廚房打開冰箱,拿了兩個雞蛋、牛奶和吐司,簡單地解決一頓早飯。
許島蜻在陽台澆花,過了兩分鐘聽見他在廚房裡叫她。
「你快看看,這魚是不是死了?」
凌戈撥了撥水,魚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缺氧太久了。
許島蜻也拿手指頭戳了戳,好像真是。
她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受,有點慶幸,鬆了一口氣。又覺得挺對不起這魚的,說不定它們的枉死和她脫不了關係,會不會是她的意念殺死了它們。因為她剛在電梯遇到給魚的叔叔後,就隱隱有點煩躁,昨天凌戈那意思,應該是要叫她一起吃魚吧。
「那,是不是不能吃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死的,最好別吃了。」凌戈遺憾道:「早知道,昨晚上就該殺了。」
許島蜻一下子就不心虛了,不是她的問題,是它陽壽已盡,魚命註定。
「這個怎麼處理?」她是想厚葬它們。
「我查查。」凌戈出去拿手機。
「嘩啦」一聲從兩人背後傳來,剛剛毫無動靜的魚,突然在水裡游得歡快。
小樣,我還沒死呢,你們就想著把我埋了。
兩人面面相覷,原來魚也會假死。
凌戈想了片刻,將百度里的「死魚的屍體怎麼處理」改成「新手怎麼殺魚」,他嘀咕著:「清蒸還是紅燒呢?」
許島蜻在房間心煩意亂地轉了一圈,看看窗外,外面的太陽逐漸大起來。算了,她打定主意,紮好頭髮,拎上包出去。
「你要出去?」
「嗯,公司加班。」她故作自然地說道。
凌戈坐在沙發上,看著她背對他穿好鞋,打開門走了。
許島蜻本來只是找個藉口,這會兒又覺得既然都出來了,索性去公司加班吧。
雖然是周日,但公司里也不算太冷清,她所在的樓層每天都有人值班。除了小組的同事,其他人基本不認識,許島蜻獨自坐在工位上,沒一會兒就進入專注的狀態。
她並不覺得自己是非常熱愛工作的那類人,只不過除了工作,似乎沒什麼事情做。而她非常討厭那種找不到事的狀態,會讓她陷入極度焦慮和恐慌。
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一點,食堂沒什麼想吃的,許島蜻下樓去到公司附近一家小店,之前龔欣帶她來過兩次,介紹說這家店老闆是順德人,做的粵菜非常正宗。
她吃過之後,覺得這家店難得的非常符合自己的口味,於是漸漸成了常客,每個星期都會來。
這會兒店裡只有零星兩桌人,許島蜻點了一份牛腩陳村粉,她還很喜歡吃涼拌魚皮,可惜沒那個胃容量,只能眼饞。
吃到一半,店裡的客人只剩她一個,老闆端了一碟香噴噴的煎紅豆糕上桌,用彆扭的普通話對許島蜻說道。「你嘗嘗這個。」
「謝謝老闆。」許島蜻夾起一小塊,又香又糯,還不油膩,她誇讚道:「很好吃。」
「自己打的糯米,外面吃不到這種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