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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季林衍既然不想讓他擔心，那麼他就如他所願。

兩個人都揣著心思，一時倒也無話。

季氏早上的上班時間是九點，池羽在八點四十時下了樓，進了美術部。

沈瑞今天倒是來得早，池羽走到工位上才發現他趴在桌子上……睡覺？

「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啊？」

沈瑞打了個哈欠，「是有點，被白宣拉著玩遊戲，都快凌晨兩點了才睡。」

「你腳好了嗎就熬夜？」池羽給他接了杯熱水，「還有，二哥為什麼拉著你玩遊戲？」

「這兩天休息得挺好的，腳已經沒什麼事了。至於你二哥為什麼要拉著我玩遊戲？可能覺得我打得好吧。」沈瑞相當自戀，「雖然，大部分功勞還是歸功於黎佑清。」

「你們三兒一起玩的？」

「嗯。」沈瑞點點頭，咕嚕咕嚕將一杯水喝了個乾乾淨淨，「渴死了，能再來一杯嗎？」

「行。」池羽又給沈瑞接了一杯水，沈瑞再次咕嚕咕嚕喝了個乾淨。

「你二哥，白影帝，不是說要演個電競小王子嗎？他不是找了黎佑清教他玩兒嗎？大概是因為你二哥是新手，黎佑清怕坑了路人招罵，所以就拉著我，還有他兩個兄弟，我估摸著是他們戰隊的，一起玩兒五排。躺贏的感覺太好了啊，結果就是一不小心玩過頭了。」

「躺贏？」

「額……」

「你打得好？」

「這個……好吧我說實話，競技遊戲我是真的玩不太明白，但是又真得很好玩，所以就……剛玩嘛，癮太大，不過你二哥癮比我大，就一不小心玩得太晚了。」

「嗯，所以，你要盯著黑眼圈去開第一次會議？」

「啊？啊！」沈瑞記起這茬，生無可戀地重新趴回桌子，鬼哭狼嚎。

「哎喲，小鶴兒，你這是怎麼了？一大早就這樣叫。」齊原剛好推開門，聽到這滿是悽厲的叫聲快跑兩步到了跟前。

「嗚嗚嗚……」沈瑞猛地抬頭，拉住齊原的衣服，「組長大人，我親愛的組長大人，把你粉底液給我用用？還是遮瑕膏還是什麼？反正幫我弄弄這黑眼圈吧，我不想丟人。」

「哎喲我的天，你這是幹嘛了？」看清沈瑞的臉，齊原嚇了一跳。

「熬夜，傷身，真的，請記住，千萬別熬夜。」

「那我可是要睡美容覺的，從不熬夜。」

「你真精緻，所以，能給我遮遮嗎？」

「沒問題沒問題，跟我過來吧。」

沈瑞一瘸一拐地跟齊原去了他工位，周良這才姍姍來遲。

「臥槽，池羽，上周剛開播的《帝王業》你看了嗎？我偶像演的，太帥了，演技炸裂！」

「看了一點。」池羽老實回答。

「我跟你說，我現在真是越看我偶像越覺得他跟季總配，如果以後我的偶像成為了我的老闆娘，那你說，我能不能在公司偶遇我偶像啊？」

「很配嗎？」池羽的臉瞬間垮了下來，但說話語氣沒變，「再說，他就算不是你老闆娘那也是公司藝人，你多去樓下轉轉，說不定就碰上了。」

周良在忙著整理工位，並沒有看到池羽的臉色，自顧自驚喜道：「你說得對啊，我可以趁午休的時候多去樓下盛雲轉轉的。」

「祝你好運。」

美術部的部門會議原本定在了上午十一點，但由於公司會議一直沒有結束，就推到了下午三點。

等待的時間拉得越長，池羽和沈瑞、周良的心裡就越沒底。

按照正常思維走，如果他們上交的作品總監比較滿意，那麼會議流程走完就該散了。但現在已經快十二點午休了，會議仍然在繼續，那就大致會有兩種可能。

第一，作品爭議大，還在商討中；第二，作品一無是處，主管和組長正在挨罵中。

但無論是哪種，似乎都足夠讓人緊張與不安。

終於，十二點一刻時，齊原回來了，池羽三人立馬圍了過去。

「怎麼不去吃飯？再不去吃好吃的就沒了。」齊原將會議資料放到工位，三人又立馬跟了過去。

「幹嘛呀你們，今天這是怎麼回事？這麼粘人？」

「那個……」一向直話直說的沈瑞都有些結巴了起來，「我們交的作品，經理和總監還滿意嗎？」

「還行吧。」齊原整理好桌面，又邁著腿扭著腰朝部門外走。

三人小粘糕似的粘了上去，「還行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