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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似是有意無意,擦過她的唇瓣。
倒像是撥弄玫瑰的花蕾。
孔如琢忍無可忍,側頭把他的手給拍開。
為了防止他又動手動腳,自己搬著椅子在慕審秋旁邊坐下。
遠離了蒲又崇,孔如琢又問:「哥哥,我剛剛好像聽你說,今天要出去?」
孔似穹道:「是,回來之後,還沒出去過。」
「你要去哪啊?」
孔似穹沒說話,慕審秋無奈:「從小到大,就你耳朵最靈,我和你大哥說句話,你離得那麼遠還能聽到,現在又在這裡問東問西。」
孔如琢才不怕慕審秋將她兩句,只當做沒聽到地追問孔似穹:「你要去見孔慎?」
孔似穹正在喝咖啡,聞言放下杯子,倒是笑了:「我去見他幹什麼?倒是你,整天把他的名字掛在嘴邊,若是在外面被人聽到,又要上網罵你」
孔如琢笑道:「人紅是非多,要是沒人罵我,你們才該擔心。」
她說得理直氣壯,慕審秋卻在心中暗暗舒了口氣。
瀲瀲這個孩子,從小到大都聰穎美麗,全家人將她寵得上了天,尤其是孔慎,更是當好父親當得不亦樂乎。
所以那時,知道孔慎醜陋的一面,受打擊的最大的也是她。
慕審秋在國外,一直擔心孔如琢會因為孔慎的事而陷入痛苦,沒想到回來之後,看到的卻是女兒已經徹徹底底走了出來。
每次提到孔慎那個混帳東西的時候,慕審秋自己還要猶豫一下,怕直呼其名會傷到兒子女兒,可沒想到女兒喊起孔慎大名,卻喊得格外順口。
慕審秋忍不住感激地看了蒲又崇一眼——
若不是這個女婿一直陪在瀲瀲身邊,以瀲瀲這樣重情重義的性格,說不定還要偷偷掉多少眼淚。
「又崇,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孔如琢疑惑道:「他有什麼好辛苦的。媽媽,你怎麼動不動就感激他。」
又酸溜溜說:「你明明都有大哥這個兒子了,不會重男輕女,又想認他做乾兒子吧。」
慕審秋:……
慕審秋沒好氣道:「謝他娶了你這個小傻瓜。」
蒲又崇卻道:「母親言重了。這輩子,若說我有一點最值得得意的成就,那便是娶到了瀲瀲。別的事,或許憑藉努力能夠得來,唯有她,卻是我僥天之幸,才能美夢成真。」
若是旁人,說這樣的話總顯得不夠真心。
可他在外人面前,向來冷峻孤傲,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肯說。
如今當著母親的面,平鋪直敘中,卻多了十分的熱誠。
孔如琢忽然不敢看他,慌張地低下頭去,卻又輕輕抬起眼睛,偷偷望向蒲又崇。
冬日清晨的光,折著窗上霜花的青白顏色,落在他的面上,越發襯得他眉目漆黑鋒利,長長的睫下微微一動,便也看向了她。
四目相對,他翹起唇角,對著她露出個笑來。
孔如琢沒有忍住,也對著他笑了起來。
慕審秋看在眼裡,在心底就有了計較。
瀲瀲嘴上裝得冷若冰霜,可分明是喜歡蒲又崇喜歡得不得了了。
她小時候,慕審秋總擔心她早戀,被野小子騙了。
沒想到她一直單身,從不讓男人近她一步。
等大學畢業,慕審秋發愁的,便是她會不會根本不喜歡男人。
可原來她不是不會心動,只是之前沒有遇到命中注定的那個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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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孔如琢將孔似穹送到了門口。
看著孔似穹上車之後,孔如琢小聲和蒲又崇討論:「哥哥之前去哪裡都會告訴我的,今天怎麼死活不肯說。你說他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因為是說悄悄話,她離蒲又崇離得極近。
院中,梅花已經開了幾枝,清冽的香飄了過來,幽怨而清寧。
而她齒頰間,還帶著熟悉的玫瑰花氣息,被風吹了,拂得人滿面都是香的。
孔如琢說完,沒等到蒲又崇的回答。
抬起頭,就見他正目不轉睛望著自己。
酸軟的腰腿仍氣力不足。
孔如琢下意識後退半步:「你看什麼?」
蒲又崇慢條斯理地抬手,將她不小心翻折進去的衣領輕輕抽了出來。
他的手指帶著涼意,擦過她的頸子時,分明可見幾處淡淡的青色痕跡。
像是蝴蝶落在玉像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