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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驚呼間,卻見這一巴掌,在離孔如琢面頰不過咫尺間,卻難前進半分。
孔如琢單手握住穆雪飛的手臂,漂亮的鮮紅唇瓣揚起一個冷淡弧度,只是站在那裡,便高不可攀。
她微微垂首,漫不經心看向穆雪飛,語調平淡道:「不是我毀了你,是你自己毀了自己。不精進演技,卻指望著抱上大腿一飛沖天。穆雪飛,你實在是愚不可及。」
孔如琢看她,偶爾也覺得惋惜。
她們兩個同年出道,那時穆雪飛也被影評人寄予厚望,兩人並稱雙姝。
可她被圈中的紙醉金迷沖昏了頭腦,接了一堆爛片四處軋戲,將自己的靈氣全都毀了。
「你背靠孔家自然可以耀武揚威!」穆雪飛卻只把她的可惜當做嘲笑,「你活該家宅不寧,被私爬到頭上!」
她話音未落,場上卻忽然「啪」地一聲。
孔如琢手腕微動,便將一個巴掌扇在了穆雪飛臉上。
這一巴掌不重,只是清脆至極。
震得穆雪飛捂著臉,半天回不過神來。
孔如琢淡淡收回手來,指尖把玩著腕中垂下的白玉手釧,眉目冷艷殊麗,卻有一痕戾色浮動。
「是誰告訴你,我家宅不寧?」
她聲音柔婉,如空山雨後,清雅動人。
穆雪飛卻莫名打個冷顫,口中的話噎在那裡。
半天,才強忍懼意道:「圈中都傳遍了!」
「是嗎?」孔如琢問攝影師,「你知道這件事嗎?」
攝影師是個人尖,立刻搖頭:「當然不知道。」
孔如琢又問助理:「你呢?」
助理也搖頭:「聽都沒聽過。」
「我父母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哪裡來得家宅不寧?」孔如琢輕笑一聲,眸色冰冷地吩咐經紀人說,「剛剛的話都錄下來了吧?記得告她誹謗。」
經紀人一直舉著器械錄製拍攝花絮,打算放到微博上當做孔如琢的營業,沒想到就錄下了這麼一幕。
穆雪飛原本便是因為被多家代言公司索賠,一怒之下才來找孔如琢出口惡氣,卻被她的氣勢壓制,如今聽她也要告自己,一時站立不穩,竟是軟軟地倒了下去。
經紀人吩咐完工作人員,今天的事兒不准外傳,又檢查了沒有人錄像之後,這才匆匆地回了孔如琢的保姆車上。
車裡,孔如琢正坐在那裡,面上看起來一片平靜,纏在腕上的手釧卻被她一顆珠子一顆珠子地滾過指尖,似是藉此平息心底的不悅。
經紀人嘆口氣:「她就是胡說八道,不用和她一般見識。」
「喪家犬,我當然不和她一般見識。」孔如琢閉上眼睛,指尖撐著額角,慢慢地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我只是在想,孔家有私生子這件事,究竟是誰透露出去的。」
經紀人立刻表態:「不是我。這件事我沒有告訴過第二個人。」
「沒說是你。」孔如琢倒是笑了,「若是連身邊的人我都不信任,那不是成了孤家寡人?」
「那你是懷疑……」
孔如琢睜開眼睛,濃黑眼睫如同蝶翅,輕輕顫動:「我不必懷疑。」
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知道這件事,又總這樣背地裡作祟的,再無第二個人選了。
車子緩緩向前開動,經紀人偷眼去看孔如琢。
她倚在那裡,似是不大舒服,秀麗的眉微微蹙著,垂眸似是睡著了。
車窗外的光深深淺淺落了進來,將她肌膚幾乎照出透明的質感。
無論看多少次,經紀人都會被她這張臉驚艷到,忍不住在心裡想。
這位小祖宗,只要不作妖的時候,就像是一幅畫一樣。
他不敢打擾孔如琢,一路上都沒說話,等車停下,孔如琢仍沒醒來。
經紀人耐心等了一會兒,看看時間,還是小聲道:「小祖宗,該起駕了。」
孔如琢沒動,經紀人以為她是沒聽到,拿手指戳了戳她。
沒反應。
經紀人納悶道:「怎麼睡這麼熟?」
看來昨晚上的糖衣炮彈,確實辛苦。
前排的小助理怯生生道:「哥……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如琢姐不是睡著了呢?」
「不是睡著了她怎麼不睜眼……」
經紀人說到一半,震驚地睜大眼睛。
小助理咽了口口水:「我觀察了一路,如琢姐一下都沒動過。」
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