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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蒙昧昏暗的燈光下,她站在那裡,因為剛剛的動作,裹在胸口的白色浴巾有些搖搖欲墜,掛在一脯雪白之上,隨著她呼吸起伏間,隨時可能滑落入危險的邊緣。
她身上的玫瑰顏色泛濫,連桃花似的眼尾,也攏上了淡淡的霓色,水霧氤氳地籠在眼底。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看上去有多可口,像是送上門來的獵物,等著主人一親芳澤。
蒲又崇不喜歡乘人之危,所以反倒後退一步,將兩人距離拉開,轉身向著床邊走去。
「你該早點睡了。」
她話還沒說完呢!
孔如琢又急又氣,喊他說:「蒲又崇!」
蒲又崇轉過頭來,便見她向著自己撲了過來。
這一刻,白色的浴巾滑落在地,溫香軟玉在懷,連她身上,那像是自骨子裡透出的玫瑰香氣也越發濃烈。
她手臂抬起,圈住他的肩頸,將自己向著他懷中用力擠了進來。
「我話還沒說完,你不許走!」
酒意混著熱氣上涌,她話音里,就帶上了嬌蠻的頤指氣使。
可她仰著頭,眼睛閃爍如星,眉目間嬌艷欲滴的媚色,要她美得如同一場幻覺。
誰能同她計較許多?
她是天生的公主,生來便要人傾倒。
美色殺人,向來是不見血的。
喉結無意識地上下滾動,蒲又崇垂下頭來,眸中一片霧色沉沉。
「要跟我說什麼?」
「說……」她有些頭暈,眨巴眨巴眼睛,委屈巴巴地說,「我想拍電影。」
就為了這個?
蒲又崇忍不住笑了:「我替你投資。」
「我才不稀罕你投資,我有的是錢。」
她掛在他身上,一條腿纏在腰間,另一條有些費力地足尖點地,對著他輕佻地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湊近一點。
蒲又崇附耳過去,聽她得意洋洋道:「只要你乖乖跟著我,往後我養你,對你好。」
這樣的話,換在平日,她是一定說不出口的。
可是酒意涌動時,便情不自禁。
蒲又崇凝視懷中的醉鬼,她面頰泛紅,雙目迷濛,說話間吐息如最磨人的劫數,勾得人再離不開她半分。
蒲又崇似是蠱惑一般,柔聲問她:「你會一直對我好嗎?」
洗完澡出來她還有半分清醒,現在已經徹底成了個小醉鬼。
孔如琢聞言,歪著小腦袋費力地思考一會兒,才肯定道:「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她修得尖尖的指尖,挑弄地划過他的頸中,沿著他胸口解開的衣襟,慢慢向下,碰觸到他結實有力,如同巧克力一般分明的腹肌時,還意猶未盡地要向下去。
卻被蒲又崇牢牢地擒住了手腕。
孔如琢有些惋惜地「唉」了一聲,不高興道:「小氣鬼。」
「乖,想要我替你做什麼?」蒲又崇放緩聲音,哄她說,「告訴我,待會兒你想摸哪裡都行。」
能讓她喝醉了酒還惦記的,會是什麼事?
今晚又這樣色丨誘他。
難道是孔家又催她了?
蒲又崇眸色閃了閃。
下一刻,卻悶哼一聲。
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的孔如琢,正伸出舌來,輕輕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見他看她,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無辜地說:「你的嘴巴,看起來很好吃。」
蒲又崇幾乎被她氣笑了:「孔如琢,你真以為我是聖人?」
「你當然不是。」她這會兒口齒倒很伶俐,「你是個大壞蛋,總是讓我吃你的……唔……」
蒲又崇已經按住她,不由分說地吻了過來。
他以唇齒封住她餘下的話,掐著她的細腰,將她抱了起來。
失重一瞬間,她發出一聲嬌嫩的聲響,卻盡數沒在了他的口中。
往日的她,面對他時,總顯得有些僵硬,似是畏懼與他身上所散發出那種掌控一切的獨占欲丨望。
可當她喝醉了時,卻變得那樣溫順,溫順而主動,幾乎熱切地迎接著他的到來。
她很柔軟,又很熾熱,手臂纏繞著他,如同藤蔓。
「蒲又崇,蒲又崇……」
她像是難受,又如同催促,帶著哭腔喊他的名字。
蒲又崇發已經被汗打濕,怕傷害她,一直隱忍地克制著。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