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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嫌棄你。&rdo;

&ldo;我嫌棄我自己&rdo;邵言掙扎了幾下，沒成功，最後伸出手拍了單澈的臉：&ldo;叔叔。我好熱。&rdo;

單澈睜開眼，將邵言的腦袋胡亂揉了幾下，然後鬆開他：&ldo;去吧，我給你拿衣服。&rdo;

第110章 葬禮

單青庭的葬禮在早上九點開始，單澈跟著單識一起上了駛往墓園的中巴車，邵言開著車子跟在後面，喪服是早晨他讓人一起送過來的。

單澈上車的時候就感受到了四面八方傳來的目光，雖然先前已經解釋過他的身份，但是背後的碎碎念可不少，車上的親戚基本上全是孫母那邊的，唯一與單青庭有關係的大概只有單澈一人。

他無視掉車內傳來的談話聲，可車內的人們即使是在去葬禮的路上也停不下八卦的心，單澈越是想無視，就越能聽清楚他們的談話內容。

單識輕輕地拉了拉單澈的袖口，小聲說道：&ldo;抱歉。我們平時也不怎麼和他們來往。&rdo;

&ldo;沒事。&rdo;單澈回答，眼睛往窗外看去，自己的位置正巧能看見車子的後視鏡，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跟在後面，微微露出車子的一部分，他看向窗外，盯著車子露出來的部分。

&ldo;後面的車子一直跟著。&rdo;單識也注意到了，身後的那輛車子很眼熟，車牌號很熟悉，從車子啟動的那一刻就一直跟著。

單澈手指點了點車窗，開口：&ldo;他在車上。&rdo;

單識自然知道單澈說的&ldo;他&rdo;是誰，便也不多問，靜靜坐著。

單青庭的墓地和林降是同一個地方，錢是單澈出的，地方是他選的。

兩人的墓地相隔得很遠，一個頭，一個尾。

車上的人們按著順序下車，單澈拿著單青庭的黑白照，單識拿著用布裹好的盒子，兩人走在隊伍的前端，進了墓園。

邵言將車子停好，在邊上的花店買了一束花，等待單澈一行人走遠，自己才跟了上去。

單澈站在墓碑前，盯著墓碑上的&ldo;單青庭&rdo;三個字發呆。

孫母早就哭得不成樣，單識扶著孫母，輕輕為她擦去眼淚，一眾的親戚都在安慰著，單澈依然保持著相同的姿勢站著。

&ldo;唉，你看看，一滴淚也不掉，也不知道他是來幹嘛的。&rdo;

&ldo;有錢了都這樣，誰還記得自己的窮親戚。&rdo;

單識聽見了，起身，盯著他們，單澈輕輕拍了拍單識：&ldo;隨便他們說吧。&rdo;

葬禮結束，孫母在眾人的攙扶下緩慢走下階梯，單識說想要自己待一會，便留了下來，單澈擔心她，倒也沒走遠，就在不遠處抽菸，他站在高處往對面看去，一排排整齊的墓碑，還有不少來祭拜的，也有和他們一樣送葬的隊伍走著。

單澈站在高處往外看，他突然發現單青庭的墓地往遠處看就能看見林降的墓地的方向。

他抽完一支煙，回頭看向她，發現單識就呆呆地坐在地上，對著墓碑發呆。

邊上是燒過的紙錢，灰隨著風吹向單識，而她完全不在意這些，就靜靜地坐著。

單澈將菸頭丟進垃圾桶，走上前，蹲在隋陽邊上：&ldo;單識。&rdo;

單識回神，看向他。

單澈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ldo;地上髒，起來吧。&rdo;

&ldo;我&rdo;單識低著頭，不知道為何開始哽咽，也許是因為單澈的這一句話，或者是真的忍了許久，靠著他，開始低聲抽泣。

單澈輕輕拍著單識的腦袋，輕聲安慰：&ldo;哭吧，這裡沒人了。&rdo;

墓園管理的老頭早就看慣了生死分別的場面，坐在值班室里抽著煙，老舊的收音機里放著戲曲，邵言把握不准情況，就在值班室邊上的長椅坐著。

老頭看見了，推開門，探出腦袋，喊了邵言一聲：&ldo;小伙子，要喝熱水嗎？給你倒一杯？&rdo;

邵言吸了吸鼻子，禮貌地笑了笑：&ldo;不用了，我就坐會。&rdo;

&ldo;等人啊？還是來送人的？&rdo;

&ldo;等人。&rdo;

老頭瞭然，點點頭，又鑽進值班室，沒過多久又遞來一杯熱水：&ldo;喝吧。等人，身子也要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