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頁(第1/2 页)

&ldo;大三。&rdo;單識洗好碗，將碗筷一一擺好，&ldo;和學校請了長假，說明了自己的情況，不礙事的。&rdo;

&ldo;家裡親戚不多，也不怎麼來往，所以只能找你幫忙了。&rdo;

單識彎腰收拾著廚房，一邊說道。

此時孫母的聲音從裡面穿了出來：&ldo;陽陽，我房間的燈又不亮了。&rdo;

&ldo;不是昨天換的燈管嗎？&rdo;

單識一邊說道一邊往裡屋走：&ldo;媽你別碰，也別亂走，坐在床上等我。&rdo;

&ldo;好，我不碰。我坐著了。&rdo;

單澈看著單識從客廳角落那一堆箱子翻出一截燈管，接著彎腰從柜子里翻出工具，準備往屋裡走，他走上前，抽走她手裡的燈管，拿過手套：&ldo;我來吧。&rdo;

說完上前敲敲門，&ldo;伯母我進去了。&rdo;

&ldo;好。&rdo;

單澈打開門，屋裡很暗，孫母坐在床上，雙手放在膝蓋上，看著隋他：&ldo;還要麻煩小澈。&rdo;

&ldo;哪裡。&rdo;單澈說道。

單識給單澈搬來椅子，一邊對著孫母說道：&ldo;媽，咱們去客廳坐著吧。&rdo;

孫母起身，坐在沙發上，時不時往屋裡看：&ldo;小澈啊，是那裡壞了嗎？&rdo;

&ldo;電線燒了，可能還要一會。&rdo;單澈回答。

&ldo;小識啊，去把垃圾倒了吧。一會收垃圾的人走了。&rdo;

&ldo;媽，這才幾點？車子十點才來呢。&rdo;

&ldo;快去。&rdo;孫母態度很堅定：&ldo;順便去老陳那買點麵條，我明早想吃麵條了。&rdo;

&ldo;好。&rdo;單識看了單澈一眼，後者點點頭，表示自己沒關係。

她這才套了衣服，往外走。

單識剛走不久單澈這邊也結束了，換好了電線，裝好燈管，試了試，確認可以正常發亮之後才從走出房間。

孫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切好了水果，放在客廳，招呼著：&ldo;小澈，來吃點水果。&rdo;

單澈本打算裝好燈管就起身告辭，沒想到單識被孫母支開，孫母很明顯就有話要單獨和自己說，他也不好意思推辭，也不放心孫母一人在家中，只能坐下，端起茶：&ldo;謝謝孫伯母。&rdo;

&ldo;小澈啊。&rdo;孫母遲疑了片刻，還是開了口。

單澈大概猜到她要說什麼，&ldo;您直說吧。&rdo;

&ldo;阿姨，對不住你們母子。&rdo;

&ldo;你這是什麼話？&rdo;單澈連忙說道，&ldo;您跟小識是不知情的。&rdo;

&ldo;當年我遇見你爸的時候，我和他一起在同一家餐館裡當服務員，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你爸他對自己的過往隻字不提，說自己之前犯了錯，弄丟了人，我當時也剛離婚，就被你爸這股懺悔勁給吸引了。&rdo;

&ldo;起初你爸不樂意，我以為是他嫌棄我是個離過婚的女人，鬧了一段，後來你爸離開了一段時間，再次回來的時候，又突然願意和我在一塊了。&rdo;孫母小口小口嚼著切成小塊的蘋果，繼續說道：&ldo;你爸一直有一個寶貝盒子，誰也不讓碰，一直收著，直到你爸生了病，我收拾東西的時候才發現了這個盒子，去問了他，他才給我們母女坦白，之前有過一個孩子。&rdo;

&ldo;箱子裡的東西都看到了吧？&rdo;

單澈點點頭。

&ldo;衣服是你爸自己挑的，買回來之後就天天拿出來看，我問他也不說，後來有一天他突然收拾得整整齊齊拎著衣服出門，很高興，可晚上回到家的時候臉上滿是落寞，一言不發。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rdo;

&ldo;他坦白那天，我才知道，那天正巧是你成人禮，他去找了你媽，想把衣服給你，結果被你媽趕了回來。&rdo;

他靜靜聽著孫母講著之前的事，並且努力嘗試將自己的記憶聯合在一起。

單澈沒有太深的印象，關於成人禮，只是隱隱約約記得似乎有個叔叔找他問了個路，又似乎記得林降好像在和什麼人吵架，他不解，等人走之後上前詢問，林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