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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揚拍了拍沈淮之的肩，「我明天再給他拍個腦補ct，他現在失憶的症狀應該只是暫時性的，注意休息和飲食，恢復時間不會太久。」

沈淮之沒說話，等他再次回到病房時，周祁珞已經從床上坐起來，咬著吸管在看平板。

「沈總。」希挽幫忙拿著水杯，見他進來，側頭招呼道。

沈淮之看了周祁珞一眼，「他手怎麼了？」

「沈總，夫……」希挽下意識想解釋，卻忽然頓住。

周祁珞偷偷豎起耳朵。

沈淮之伸手接過希挽手裡的水杯，「你先出去。」

希挽應聲，轉身出去帶上門。

房間裡安靜一瞬。

沈淮之將水杯放到旁邊的床頭柜上，又抬手去截周祁珞手中的平板，聲音冷淡，「我在問你話。」

周祁珞反應飛快地反扣平板，取下嘴裡叼著的空吸管，抬起頭，「我剛剛跟你說話，你也沒回答我。」

沈淮之垂眸看他，面前這張臉還是之前那張臉，但沈淮之說不出哪裡不一樣，他稍頓，隨後不著痕跡地錯開眼，嗯了一聲，說：「我不是你的oga。」

周祁珞似乎對他這個回答並不意外。

沈淮之不是很在意，他轉身坐到離病床稍遠些的沙發上，接著又問了遍，「你手怎麼了？」

周祁珞看著他坐的位置，扯了下唇，「手疼，使不上力。」

「什麼？」沈淮之沒聽清。

「我說手疼，使不上力！」周祁珞將右手從被窩裡伸出來，翻轉手臂給他看。

沈淮之看著周祁珞小臂上紅腫的幾個針眼，抬手揉了下眉心，半晌才克制著聲音開口，「你今年幾歲？」

「？？」周祁珞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問這個，蹙了蹙眉。

沈淮之看著他一下怔愣的表情，已經沒興趣再繼續問下去。

周祁珞看著他一言不發忽然離開的背影，滿臉問號。

沈淮之走到門口，又忽然回頭，「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

周祁珞：「……」

沈淮之抬手準備關門。

周祁珞看著他冷淡平靜的神色，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沒有忍住，悶悶開口，「你要去哪？我們不睡在一起嗎？」

第10章

沈淮之走出病房後再次叫了醫生，但他沒等醫生檢查結束，就先一步離開。

周祁珞這次醒來後又在醫院住了兩天，醫院才給了出院通知。

傅斯揚親批的，他專門給沈淮之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做個體檢順便接人出院。

沈淮之卻沒有去，希挽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還是開完會出來看到希挽已經回來了，才想起周祁珞今天出院。

「沈總，這是這一季度的報表，b市那邊在問宣發找哪家公司合作，我已經把合適的公司資料發到了您郵箱。」希挽快速上手工作。

沈淮之一邊將簽完的合同遞給她，一邊往辦公室走。

「剛才您開會時，前台說陸總上來了，現在應該已經到您辦公室了。」希挽走前兩步，幫忙推開辦公室門。

「陸總好。」

陸轍果然已經在了。

「你先去忙吧。」沈淮之對她說。

希挽依言退出辦公室，走之前貼心帶上了門。

陸轍坐在辦公桌前，把玩著沈淮之桌上的筆，漫不經心地抬眼瞥了瞥，「希挽回來了？」

「那周祁珞出院了？」

「嗯。」沈淮之放下手中文件，「找我什麼事？」

陸轍笑了笑，「沈總上次自己答應的事，難道忘了？」

沈淮之這才發現桌上多了兩份包裝好的文件，他按下內鈴，讓希挽進來取。

陸轍看著希挽進來又出去，頓了頓，想起來問，「對了，周祁珞他到底怎麼了？」

「失憶了。」沈淮之低頭簽署文件，眼都沒抬，淡聲道。

陸轍即使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對這個結果略感意外。

上次希挽打來的那個電話，他一字不漏地全都聽完了。

失智，簡單來說就是記憶障礙，患病的人可能會出現短期記憶偏差，也可能會喪失長期記憶，而其他語言能力，理解力，個性，執行能力等到底什麼狀況，完全因人而異。

「那他……？」陸轍皺眉。

「還好，目前只是失憶。」沈淮之說。

陸轍輕舒了口氣，「醫生怎麼說，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