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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她和佳琪一起離開了派對,臨走前可畫把陸之戰的西裝搭在了一樓大廳椅子的靠背上,她想他一定認識自己的西裝。
佳琪本來想帶她去酒吧再玩會兒,但她不肯,無奈之下,只好直接送她回家。
可畫躺在床上,一會兒想起陸之戰把她抱在懷裡親吻的畫面,一會兒想著明天去見爸爸的事情。
她翻來覆去直到後半夜才睡著。第二天上午九點,有個陌生號碼打來電話,可畫馬上接起來。
「你好,請問是姜小姐嗎?」
「是,請問你是?」
「戰哥讓我帶你去海城見個人。」
「好的,我去哪裡和你碰面?」
「你把位置發給我,我去接你。」
可畫飛奔著下樓,到小區門口等對方,大概十五分鐘,對方的車子就出現在她的視野里。
車牌號和電話都沒錯,對方下車給可畫開了車門,他身材很高大,和陸之戰差不多,但臉上戴著墨鏡,看不出相貌。
可畫坐在后座,系好安全帶。他們一路開車去了海城,路上用了三個小時,可畫沒說話,對方也沒說。
到了海城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他們下了高速,繼續開往主城區的方向。
可畫說,「請問您怎麼稱呼?」
對方遲疑了一下,「我姓蕭。」
「蕭先生,我請你吃午飯吧,開了這麼久的車,辛苦了。」
他沉默了一下,「好。」
「我看了一下地圖,前面一公里有個餐館,可以停車。」
「好。」
他們到了餐廳,可畫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對方摘下墨鏡,坐在了可畫對面。他的五官很立體,稜角分明,人很清瘦,話很少,有些冷漠。
他叫蕭逸,是陸之戰的左膀右臂,已經在陸之戰身邊十年。之前戰哥讓他去查海城監獄一個叫姜懷的犯人,他還很納悶,今天明白了,原來是為了這個女人。
可畫一邊吃,一邊問,「蕭先生,我們一會兒是去監獄嗎?」
「對。」
「哪所監獄?」
「主城區那個。」
可畫心裡一沉,她知道那所監獄,那裡關的都是十五年以上的重刑犯。
她不再說話,隨便吃了幾口,就去收銀台買單,但收銀員說,已經有人買過了。
可畫回到座位上,看到桌角的付款二維碼,有些不好意思。
「蕭先生,謝謝你。」可畫說。
他點點頭,起身走在前面,可畫跟在他身後。他們到了監獄,已經是下午兩點。
蕭逸打了個電話,然後帶可畫到了監獄門口,「我在這裡等你,按規定,只能親屬探望。」
「謝謝。」
可畫進了門,有一位警官帶著她填寫探視資料,然後帶她去了接見室。
可畫很緊張,腿有些微微發抖,她坐在椅子上,緊緊盯著玻璃窗另一側的那扇門。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了,一個兩鬢斑白的老人出現在她的視線里,她知道那是她的爸爸,儘管他變老了,不再高大健壯,但她一眼就認出,那就是她的爸爸,十二年未曾見面的爸爸。
可畫的嘴唇抖了抖,那聲爸爸終究淹沒在自己的喉嚨里。
姜懷坐到座位上,看著她。十二年未見的女兒,已經長成了大姑娘。一頭烏黑的長髮,垂在肩頭,眼睛又大又明亮,皮膚白白淨淨,還是他那個可愛又漂亮的女兒,可真好。他的眼眶漸漸紅了。
可畫拿起桌上的電話,看著他。
他也拿起電話,對著裡面說,「你長大了。」
只有四個字,還是讓可畫的淚奪眶而出。
「你還好嗎?」可畫一邊流淚一邊問。
「還好,除了變老了,一切都好。」他說。
「我和媽媽已經離開海城很多年了。」
「我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是誰告訴你的?」
他搖搖頭,沒有說話。
「當年我還小,不知道你入獄的原因。」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又何必再提。」
可畫突然很激動,「在你心裡過去了,可在我心裡還沒過去,它一直卡在我的心上,我的喉嚨里,我連呼吸都在痛。」可畫大哭出聲。
他也流淚了,「可畫,對不起,是爸爸的錯,連累你們了。」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想知道,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