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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棠懶得理他，直接掛了電話。

晚上所有日程結束，程懷照例開車送他回公寓，走到熟悉的位置，卻沒有看到熟悉的人。

「哎？」

程懷看著空空如也的大門口疑惑出聲，「這是怎麼了？今天竟然沒來？」

后座遲遲沒有動靜，他回頭看了一眼，「秦董，你那小舔狗怎麼沒來？」

「怎麼，你很期待他來？」

話里多少帶著點火藥味，程懷咽下到了嘴邊的玩笑話專心開車，免得被殃及池魚。

他只想快點下班，停車時卻突然被問了一句，「秦晏最近在做什麼？」

這話問得實在太突兀，程懷思考兩秒才想起來，「畢業該實習了，但是……他的情況你也知道，實習根本不可能，還是老樣子天天吃喝玩樂。」

「跟老宅那邊說一聲，秦晏要是還整天無所事事，可以考慮送他出國深造。」

程懷一臉懵。

那大少爺是怎麼惹著老闆了？嚴重到都開始考慮流放國外了？

一連幾天公寓裡都充滿某個小舔狗費力討好的身影，今天突然這麼安靜，秦以棠進門時著實恍惚了一瞬。

以前他從來沒覺得，下班回到家只有一個人是有些冷清的。

這是被秦晏嚇壞了？這時候膽子倒是小。

秦以棠沒打算多理會，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簡難，洗過澡看了一會兒郵件，最後到底是去健身房消耗掉了過剩的精力。

溫予涼就快活多了。

不用演舔狗也不用被烙餅似的翻來覆去折騰，終於躺到自己的床上，他一口氣舒舒服服的滾了好幾圈。

一連三天，溫予涼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微信問候一天不落，但就是不再往秦以棠身邊湊。

第四天他估摸著差不多了，秦老闆的耐心有限，知道沒有舔狗的生活少了很多樂趣就夠了，欲擒故縱可不能玩得太過，真把秦老闆惹急了他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於是一大早他就給程懷打了電話。

「程特助，我老公今天回家嗎？」

大家都是聰明人，他那點小手段誰都能看懂，程懷是真想問一句你知道你在玩火嗎？但是考慮到太過中二並且秦以棠就在身邊，他及時忍住了，直接把手機遞過去。

「秦董，夫人的電話，問你今晚回不回家。」

秦以棠抬眼看他，沒接手機。

程懷也沒收回來，毫不掩飾自己想看熱鬧的想法，「我也不清楚，還是秦董自己說比較方便吧。」

「你這個月獎金沒了。」

秦以棠說完才接過電話，程懷也不在乎那點獎金，還厚著臉皮站在那看圍觀。

「老公，我好想你啊——」

溫予涼一開口就是軟乎乎的撒嬌，秦以棠不為所動，聲音冷冰冰的，「是嗎？」

起初他以為是膽子小被嚇到了，後來才知道哪裡是膽子小，分明是膽子太大了，明目張胆的跟他耍心眼。

溫予涼早有準備，一點不害怕，「當然了，老公我真的好想你啊，你今天可以回家嗎？」

他說完停頓了兩秒，又壓低聲音說悄悄話似的，「老公你回來吧，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欲擒故縱不去找你，我就是想讓你在乎我一點，一點點就好……」

他知道秦以棠看得清他在耍手段。但看清了是一回事，樂不樂意配合又是另外一回事，這場遊戲無外乎就是雙方互相拉扯。

秦老闆要面子，他不要啊，他能屈能伸，還能道歉認錯，只要把人哄回家，他有的是辦法讓秦老闆愛上溫柔鄉。

「晚上再說。」

電話掛斷，溫予涼笑得合不攏嘴。

沒拒絕就是默認，秦老闆晚上肯定會回來。

舔狗的階段性勝利啊！

另一邊，程懷親眼目睹了自家老闆被一通電話哄得答應回家，忍了半天實在沒忍住，「有這能力和手段，他要是來秦氏上班，我每年的假期至少能多一倍。」

話音剛落，手機里的轉帳信息和一條微信同時跳出來。

溫予涼給他轉了五萬塊。

【不好意思程特助，電話里聽見我連累你被扣獎金了，這是我補給你的，也不知道夠不夠，不夠的話你再跟我說，實在不好意思。】

程懷直接把兩條消息都讓秦以棠看了。

「他是真會啊，這是還想收買我？唉，這樣我很難辦啊。」

那話里的調侃意味都快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