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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遲浪果斷點頭，沒等他把那句話問出就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他坦然地回視魏森，神情平靜自若，渾然沒有半分遮掩、或是心虛的表現。

魏森安靜了三秒，自覺地伸手掐自己人中。

救命啊，他的搖錢樹剛剛發芽，怎麼就……

老天怎麼就能劈里啪啦地下一場雷暴雨呢？還有，他之前怎麼就能沒有一點察覺呢？他是這麼不細心的人？！

直到他們一行人舉起酒杯慶祝這場演唱會圓滿結束時，魏森都還是恍惚著的。

這位王牌經紀人第一次有種自己腦子不夠用的感覺，「叮噹」一聲，玻璃杯碰撞在一起的清脆聲響終於喚回了他的心神。

咽下第一口啤酒，魏森重重地呼了口氣，轉而開始向兩人尋求答案：「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遲浪放下酒杯，察覺到宿定投過來的視線，兩人相視一笑。

魏森問出第一句話後，腦子裡飛快地閃過他們兩人相處的細節，猛然間意識到：「過完年上第一個綜藝的時候，你們當時已經在一起了吧？」

「那個時候你們倆應該是鬧彆扭？不是什麼不合，純粹就是感情不睦，是嗎？」

遲浪訕訕一笑，道：「這不是第一次談戀愛嗎，沒什麼經驗。」

「那你還想談幾次？」宿定掃了他一眼，佯裝不虞。

「一次，一次就夠了。」遲浪豎起食指，非常有求生欲地回他：「像之前感情不睦的情況，肯定不會再出現了。」

宋延之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嘻嘻哈哈地湊在一起，一個個眉飛色舞，歡快的不像樣子。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理解起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魏森不是很贊同他們今晚瘋狂的行為：「你們在演唱會上這樣做，很有可能會大規模脫粉，甚至還會影響到你們接下來的演唱會。談戀愛倒沒什麼，反正圈裡隱婚的都一抓一大把，你們完全可以正常交往，只要在鏡頭面前適當注意分寸就行，沒必要把事實公布與眾，這樣對你們百害無一益。尤其是你們都是正當紅的時候，暴露戀情勢必會導致你們資源減少，甚至還會影響到你們後續發展。」

「這些，你們都想過嗎？」

「想過。」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遲浪和宿定臉上的堅定清晰地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遲浪率先開口：「之前我們確定演唱會歌曲名單時，我和宿定都有考慮過這些問題，也徵求了宋延之、唐湯和徐舟行的同意。」

「首先，我認為我們沒有那麼的重要，我和宿定只是談個戀愛而已，沒有任何觸及到道德和法律層面的問題，公布戀情是對粉絲負責。如果有『女友粉』之類的粉絲脫粉，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因為談了就是談了，這一點我們認。」

「其次，是我們對演唱會的態度。無論是今晚演出的21首歌曲，抑或者是後來有變動的曲目，這裡面的每一首，我都敢確定我和宿定練習到了極致，盡我們所能將舞台呈現給觀眾，好壞高低自交給他們評價。」

「最後，是森哥你提到的『後續影響』。這一點我按照最壞的情況事先預想過，我跟你保證，不管是任何方面的損失，我一力承擔。」

「我和你一起。」宿定提醒他。

「好。」遲浪喉間溢出一聲低笑，淺金色碎發下，那雙狐狸眼熠熠生輝。

魏森良久無言，周盼的眼神也十分複雜，但她到底是什麼也沒說，只在心底輕輕嘆了口氣。

委實是可惜了，明明能夠走得更遠，踏上更高的山頂，但他們偏偏要自毀前程，尤其是遲浪。

……娛樂圈再難出一個各方面都沒得說的遲浪。

「咳，多大點事兒啊森哥！」宋延之滿不在乎地抬臂搭上他肩膀，哥倆好地說著：「不就談個戀愛嗎？怎麼搞得跟天塌了一樣？你看我之前不就爆出數段戀愛經歷嘛，也沒見觀眾們說『讓我滾出娛樂圈』。」

「咱得區分開戀愛跟嫖|娼，或者是其他性質更惡劣的情況，咱們既合情理也合法理，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至於就突然間變成過街老鼠，被人喊打喊殺。」

「就是就是。」徐舟行是贊同他們有一說一這樣行為的，但自己說不出特別有威力的語言，於是只能跟腔表達自己意見。

三個月前，也就是《音樂的世界》徹底出圈那陣子，因為遲浪有兩首歌在油管爆火，連帶著隊友宋延之和唐湯也被扒出不少海外留學時跟人的合影或者視頻。

唐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