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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京昭看著手機，聲音平淡，「約了人。」

何秀敏不信，那約的人呢？現在明明就他一個。

「那正好，我也和朋友一起來的，我們一起逛呀。」何秀敏厚臉皮道，上次在同學會只是個意外，只要嚴京昭還單身，她就有機會。

「不了。」嚴京昭不耐煩。

何秀敏：「別這麼冷漠嘛，我記得你是讀計算機的，那肯定對vr什麼的很了解，給我們講講唄。」

說著，她還想伸手拉嚴京昭。

嚴京昭沒想到她這麼不檢點，皺眉欲躲開，突然有一股力拽住他往旁邊拉了下，躲開了何秀敏的碰觸。

嚴京昭轉頭，藍玥兩隻手抱著他一條胳膊，嘴角不悅地抿起。

「……對不起。」

見他們都看著自己，藍玥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慌張地放開嚴京昭，結結巴巴說：「我只是，只是想問問奶茶多少錢，我轉你。」

話落，她聽到頭頂傳來嚴京昭的一聲笑，帶點揶揄，還有一絲寵溺。

「讓女生付錢，給別人知道了，我還怎麼混？」

說完，他淡淡瞥了眼何秀敏，「我約的人回來了，請你自重，你看起來像是讀過書的，知道禮義廉恥四個字怎麼寫吧？」

何秀敏漲紅了臉，一聲不吭。

事情解決，藍玥也不好意思待在這邊了，像是在插隊一樣，對嚴京昭說：「我去那邊等你。」

嚴京昭：「好。」

何秀敏站在後面不甘心，輸給了藍巧菏她認了，但藍玥性子悶又沒存在感，她哪裡不如她了？

不過她不敢再作妖了，安安分分排著隊。

輪到她點單付錢時，發現發現手機竟然沒電了！

何秀敏尷尬無比，只能向嚴京昭求助：「那個，我手機沒電了，能不能幫我付一下？等我充好後馬上還你。」

嚴京昭看了眼她黑屏手機，不像作假，這麼多人看著，後面還有人排隊，他便沒說什麼，隨手幫她付了。

何秀敏鬆了口氣，那點小心思又起來了，他都願意給她付錢，說明也不是特別討厭她吧？

嚴京昭提著奶茶去藍玥那邊，何秀敏還亦步亦趨跟著他，嚴京昭煩不勝煩，讓她離開，何秀敏就說還得還你錢，等會兒找不到你人怎麼辦？

她還拉來閨蜜一起說服他們一起遊玩，說人多熱鬧點。

藍玥想想也沒什麼，便同意了，嚴京昭沉著臉，覺得自己拿錢餵了狗。

他們看中了一台四人對戰vr遊戲機，玩過後，何秀敏覺得驚險又刺激，開心地和嚴京昭說：「這個真實感好強，真的好好玩。」

嚴京昭理都沒理她，問藍玥：「你覺得好玩麼？」

藍玥凝眉說：「延遲有點嚴重，音畫都不同步，比學校的設備差遠了。」

「幀速率太低，頭顯還是三自由度的。」嚴京昭說，「學校是六自由度，比不上也正常。」

兩人隨意討論著，動不動就冒出一個專業術語，何秀敏像在聽天書，完全插不進話，感覺和他們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只知道他們聊著聊著，就喪失了對這家vr科技館的興趣，想回去了。

「你們這麼快就回去了？」何秀敏睜大眼睛。

「嗯。」藍玥失望道，「沒什麼好玩的，還以為能學到東西，結果都是次品。」

嚴京昭淡淡對何秀敏說：「你手機充電了嗎？」

何秀敏不情願地說：「充了。」

「還錢。」

「……」

何秀敏不太情願地拿出手機掃碼付款，雖然知道這是理所當然的，可還是感到一陣難堪，特別是藍玥還在一旁看著。

之前藍玥要給他錢他不要，現在為了這點錢和她斤斤計較，極大的落差讓她差點當場哭出來。

嚴京昭哪裡會管她什麼心情，錢到帳後就帶著藍玥離開vr體驗館。

藍玥也沒想到他會當面問一個女生要錢，和他平日作風不符，開玩笑打趣說：「你不是說不會和女生計較錢？」

「那也要看是誰。」嚴京昭定定地看著她，「我的錢只給女朋友花。」

「……」

藍玥對上他狹長的眼睛，腦袋像煙花一樣炸了開來，感覺體溫急劇升高，有點口乾舌燥。

是時候了。

她想。

現在正是回復的最佳時機。

她不想再繼續拖下去了。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