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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落，祁暮捏緊了手裡的杯子，手背上的青筋若隱若現，臉色卻依舊平靜如常。

他不怒反笑，聲音卻冷冰冰的沒有溫度：「你覺得自己對我有那麼重要嗎，能讓我為你去殺人？」

紀晨臉色一白，瞬間低下了頭：「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

心裡莫名的感到萬分難過，卻說不清到底是為什麼。

捧著杯子的手喝一口也不是，放下也不敢，一陣手足無措。

祁暮望著他惴惴不安的樣子，最終還是不忍心，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放下手裡的茶，走到他身邊坐下。

看到紀晨又下意識的往旁邊一挪，再也壓抑不下心中的怒火，抬手握著他的兩肩，將他轉向自己，逼他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就算我要為你報仇，也會選擇一個不會牽涉到你的方式，比如將他帶去國外，鎖在暗不見天日的地下室，又或者將他身體碎成一塊一塊，沉屍公海，我有一萬種不留痕跡的做法，為什麼偏偏要讓他的屍體留在那麼明顯的地方，好像在明擺著告訴大家，人就是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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