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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鶯緩緩走到那邊,看到了包裡面遺落著一隻手錶。
她輕微揚眉,然後拿起了那隻手錶。
勞力士的限量款。
價格超過七位數。
她早上出門的時候只是匆匆收拾了下,根本不知道這手錶是什麼時候到她包裡面的。
想到這,時鶯還有些頭疼。
也不知道該怎麼把這東西還給人家。
畢竟昨晚剛剛認識,連個聯繫方式都沒有。
昨晚。
算是一個浪漫的夜晚。
時鶯漫步在法國街頭,本該是煩躁憋悶的情緒卻在那人的出現之後發生了改變。
她偶然與那人擦肩而過,手中的咖啡差點灑落在他昂貴的襯衫上。
但是幸運的是,對面的人是個紳士,並沒有為難她,反而還給她送來一張白色手帕。
木質沉香的味道。
像是這人身上的體味。
有些好聞。
時鶯抓緊掌中手帕,略帶歉意的說道:「抱歉,差點弄髒了您的襯衫。」
那人高她許多,聲音自頭頂出現,喉間溢出低沉的笑意。
「是你。」
時鶯抬頭猛然,發現這人是她演奏時候的觀眾。
她雖然不想表現的膚淺,但不得不承認,她對他也有印象。
「您是來看了我的演出嗎。」
那人清淡的應了下,然後唇角輕微拉扯。
「慕名而去。」
時鶯臉頰微熱。
這樣的人應當是優秀的,單純看談吐,就感覺是個很禮貌的人。
之後發生的事情更像是順理成章。
他們找了一家餐廳,像是異鄉的奇妙旅人湊在一起聊著共同的興趣話題。
時鶯問他那首《魂斷藍橋》如何。
對面男人回道:「雖然不是第一次聽樂團演奏,你這首曲子卻是讓我印象深刻。」
時鶯這才想到還不知道對面男人的名字,於是問他:「你的名字是?」
「沈孟京。」
時鶯懵懂點頭,然後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時鶯。」
男人眼尾微挑,回她:「時鶯?」
時鶯怕他不懂,解釋道:「夜鶯的鶯。」
那人緩緩點頭。
「好,我知道了。」
後來時鶯幾次看手機回復消息,沈孟京像是看出來她心情不好,主動問道:「怎麼了。」
時鶯不方便談論家事,只是握著手中酒杯,醉醺醺問他:「你不介意我多喝幾杯吧?」
沈孟京望向她杯中的酒,說道:「這酒口味雖然濃醇,但過量飲用可是會傷身。」
時鶯慢吞吞的「哦」了聲。
她雖然多喝幾杯,但不至於上頭。
她本來坐下聊天心情好了不少,但是回復消息之後心情又糟糕起來。
縱使一直知道自己作為時家的女兒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和使命,但她並不甘心。
這種不甘心讓她過去吃了些苦頭,時鶯本以為自己能脫離家族掌控。
可事實證明,她仍然是一隻羽翼未滿的小鳥。
很多事情,並非她想逃離就能逃離。
一想到回去之後就要面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時鶯就把面前的紅酒一飲而盡。
聯姻這種事情沒想到有一天也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時鶯甚至可以想像到自己未來幾十年和一個毫無感情的老男人一起生活的場景。
這比她在雨中用大提琴拉蕭邦還要難過。
所以當她看向面前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忽然發現他手腕處的那顆黑痣很性感。
男人腕骨分明,袖口乾淨利落。
冷白的肌膚上有著一顆小痣。
沈孟京注意到她視線,緩緩飲下杯中紅酒,聲音溫潤:「在看什麼。」
時鶯像是心思被猛然戳破,有些慌亂的收回視線,倉促道:「……沒什麼。」
她本來是掩飾尷尬想喝口酒,但是他卻握住了她手掌。
肌膚相處的瞬間,似乎有絲絲電流經過。
她視線怔然的往他那邊看過去。
不料他卻只是提醒道:「再喝就醉了。」
時鶯放下手中酒杯,問他:「沈先生,方便問個問題嗎。」
男人很有耐心,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溫柔。
時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