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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目光瞬間在她的頭上聚攏，捎帶了幾句議論聲。

「唐家二公子是誰？」

「他在說唐舒嗎？」

「怎麼可能，學長就沒有過女朋友。」

與此同時，音箱裡明晰的聲音戛然而止。

謝宛宛只覺喉頭乾澀，頭皮發麻，在一眾吃瓜視線里，好像混進了一道特別鋒利的。

她無意識地抬眼，憑著直覺找到那束目光的方向。

唐舒在看她。

那個男生在距離二十米的台上，精確找到了她的位置，與她對視。

他盯著人看時，眸光很淡，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輕蔑，令人心慌。

隨意放在講桌上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敲了幾下，神情也很捉摸不定。

謝宛宛如臨大敵，咽了咽口水。

話肯定是被聽到了，現在只能想想怎麼把事兒混過去。

唐舒忽然話鋒一轉，貼近麥克風，面不改色地提醒道：「同學，你手機掉了。」

他恐怕是在確認手機是不是她的。

事已至此，謝宛宛深吸一口氣，豁出去了。

彎腰撿起手機，裝作熱心市民的模樣，站起來說：「學長，我撿到一部手機，等下就送學校失物招領處。」

她聽到身邊的朱子鈺倒吸一口氣，久久沒吐出來。

理直氣壯地坐下，眼睛卻不敢離開演講台的男生，生怕錯過他一絲一毫的反應。

堂堂學生會主席，總不可能為難她一顆小蝦米。

唐舒頓了頓，掀起眼皮，淡漠的面容上閃過異樣的神情，嘴角浮起一絲笑：「既然如此，就交給我們吧，失物招領處在東門，同學你可以少走些路。」

語畢，他往旁邊甩了眼，右側過道立刻有一個掛著學生會工作牌的男生走了出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那男生在謝宛宛眼前站定，伸出手。

「……」

謝宛宛怔住了，雙腿機械地送上半身起來，慢吞吞把手機放過去。

整個過程漫長又窒息。

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不至於吧。

再往台上看去，唐舒那張俊臉上笑意更濃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又問：「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哪個系的。」

「？」謝宛宛擰著眉，迷惑不解。

這是什麼意思，放你一句壞話，她還得公開處刑？

唐舒泰然地把手撐在兩邊，給大家科普似的解釋道：「學校對拾金不昧的好同學設有獎勵制度，可以給學系加分。同學，我們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

他的黑眸中仿佛透著一絲威嚴，不容置喙。

禮堂靜默了，謝宛宛覺得他們都在等她為自己的學系加上璀璨的一分。

「英語系大一，謝宛宛。」強顏歡笑，吐出的話語很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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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故事，始於化妝舞會的驚鴻一瞥。

男人戴著麋鹿面具，冷淡的視線隔著帘子在人群里粗粗掠過，宛若舞池裡的動物們只是他的臣民。

半隱蔽的卡座里，觥籌交錯。他拿起酒杯，襯衫袖口露出玉貔貅，散發著溫潤細膩的光澤。

上等品。

姜怡妃走上前：「麋鹿先生，能借我看看你的玉嗎？」

「只是看玉？」他抬眸，面具後的黑眸深邃有神，嗓音蠱惑。

成年人的遊戲，無需刻意解釋規則，心領神會足以。

宣布關係中止後的第三周是春季大拍，姜怡妃工作失誤，磕破了一件貴重瓷器。

對方買家沒有追責，唯讓她上門道歉。

老洋房外，頗有感的實木門從裡面打開。

姜怡妃摘帽子的動作微頓。

「日安，鷯鶯小姐。」宋聿誠懶懶散散地倚在門板上，雙手抱臂，白皙的手腕上戴著她前日丟失的黑色發圈。

姜怡妃：「你讓我道什麼歉？」

宋聿誠傾傾嘴角：「始亂終棄的歉。」

——

某日，姜怡妃夜宿宋家別墅，按照民俗禮節，婚前她應該與宋聿誠分開睡。

房門被男人推開，他拿著一幅捲軸，坦蕩蕩地邀她共賞書畫。不料出門散步的宋母提前回來。

門外，宋母敲敲門，問他為什麼鎖門。

桌上的姜怡妃恍似從雲層倏然墜落，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