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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她不自在，也怕她說昨晚的激|情只是衝動的產物。

但寧芊芊什麼都沒說。

她只是，靜靜地靠在他懷裡，似是在想什麼。

但其實，什麼都沒想。

冷墨霆心裡忐忑，他設想過寧芊芊醒來後的一切反應，但卻不包括眼下這般的平靜。

他揣測著她的想法。可她，其實沒想法。

她只覺得，今天這樣醒來，腦子裡什麼都沒有，好像沒有煩心事，也沒有什麼非要她去解決不可的事，一切，都顯得如此輕鬆愜意。

她甚至，愜意得在他懷裡伸了個懶腰。然後，她小心翼翼地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咦！

她本來，做好了渾身散架的準備，因為，她昨晚，著實感覺到了快樂，欲仙欲死那種，極致的快樂。

而這種快樂的代價，是周身酸痛和困頓大半天。

可她的身體，卻很輕鬆。

她疑惑地看著冷墨霆。

冷墨霆也定定地看著她。

「我們昨晚……」她比劃了一下，但又覺得都是成年人，沒必要矯情，「是不是做了？」

冷墨霆詫異於她的直接，卻點點頭。

「嗯，做了，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寧芊芊搖頭，「就是沒有不舒服，那才奇怪。」

冷墨霆只好說，「哦，那可能，我沒以前厲害？」

但其實，是他細心耐性，前戲做足，事後，又用前陣子專門找人學的按摩手法，給她按了一遍……

寧芊芊卻十分認真。「不，你很厲害。」

雖然開始的原因有點扯，但她得說，這是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如此快樂！

冷墨霆敏銳地捕捉到她眉眼間的愉悅，伸手摟著她的腰，隔著綢緞睡衣，在她腰窩咬一口。

寧芊芊微微一顫。

「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重新恢復我們的夫妻生活？」

他說的夫妻生活，寧芊芊懂。

「我考慮一下！」

寧芊芊難得沒有迴避，推了開埋在她腰間作亂的頭，然後下了床。

她去了洗漱間，本是想洗個臉，化妝櫃裡有張紙翹了出來。

她在這方面有點強迫症，她打開柜子門，想把紙折好放回去。

結果，那不是一張紙，而且一大疊。

而最上面的紙張上，抬頭是「親子檢驗報告」。

寧芊芊身子一凝。

過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有點久了。

冷墨霆在洗漱間外敲門。

「芊芊？」

寧芊芊鼻音濃重，「嗯……」

冷墨霆一聽她似是又哭了，「我進來了！」

寧芊芊不及阻止，他已經推開了門。

一眼，就瞧見她手上那疊資料。

「你……」他仔細打量她的臉色，「都知道了？」

寧芊芊紅著眼瞪他，「你不是故意放這裡讓我看的？」

冷墨霆見她要生氣，連忙邁前一步，伸手摟她入懷。

「對，我是故意的，三個孩子，是我們愛的結晶。就像我們昨晚一樣，在愛的深入了解中才有了他們。」

他知道，她在最初是極抗拒他的。

所以，他怕她，也抗拒他和她的孩子。

寧芊芊盯著他。「你愛我？」

她的關注點，和他卻不太一樣。

冷墨霆低頭親親她，「對，我愛你！」

「嗯……」

寧芊芊淡淡應了一聲，然後，又沒了下文。

冷墨霆心被吊得老高。

她這是什麼意思？

是接受了他愛她？還是接受了三個孩子其實全是他和她的孩子？

又或者，是全部？「三個孩子……」

寧芊芊點頭，「我知道，他們太像了！」

冷墨霆到現在，還沒看過維維可可的全臉。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尊重寧芊芊。

「有多像？」他其實，很好奇。

「一會，讓他們把眼鏡摘了，你自己看。」

寧芊芊在吊他胃口。

但她吊著的，何止是他的胃口？

是整個人。「好！」「我餓了！」

寧芊芊把冷墨霆與維維可可、她和尋尋的檢驗報告疊好。

冷墨霆牽著她的手，「那我們下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