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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吃飯極重規矩，一頓早飯就成了喬映滔滔不絕的lo專場，江肆倒也樂的自然，這樣還更方便他記下來喬映喜歡吃什麼。

喬映不免想起江意，聽人說他一個平日裡咋咋呼呼的人吃飯時也能乖到都讓人懷疑他被奪舍了。

他想起昨晚的事：「我表白失敗了，該提前恭喜你弟弟了。」

江肆一直沒說話，所以吃的比喬映快很多，這時剛好吃完，拿餐巾紙仔細擦過嘴後，才終於開口：「江意跟我說那個女生更喜歡你。」

喬映以為只是因為他們之間的兄弟關係，江肆才知道這個細節，就沒追問。

「那也架不住你弟弟為博紅顏一笑，一擲千金，送了漂亮的耳環，又不在意心理課有多無聊，陪上課的殺手鐧都使出來了。」

喬映手裡正抓著個包子啃，說話就猶自有些含糊，江肆只聽到後半句他說心理課無聊，正欲接話，喬映又有點玩味地看著他：「你要不是彎的，我也得順便恭喜你多了朵桃花。」

「什麼意思？」

「我偷聽到甜甜她朋友讓甜甜從了你弟弟，她自己去勾搭你，可惜她想不到你真是彎的，這下好好一朵桃花都成爛桃花了。」

這不算件值得開心的事，卻被喬映用來當氣氛的調和劑，他更不打算把甜甜真實的那一面告訴江肆。

雖然江肆人沒江意那麼討厭，前天他們打架，也沒徇私站在江意那邊，但終歸他是江意哥哥，喬映覺得他不太可能會對弟弟看上一個渣女這事視而不見。

他還記著之前和江意的仇，要是江意真跟她好了，就讓這倆人互相傷害去吧。

江肆看出喬映目的，也知道他在隱瞞表白失敗的真實原因，不過這也不是很需要自己留意的事，結果遠比過程重要。

「你怎麼喜歡上她的？」

「一見傾心。」

江肆沒有說話，打量了他幾秒：「你嘴邊有東西。」

喬映正要自己擦，江肆就走到他身邊，微俯下身仔細替他擦嘴角。

江肆就在這個動作中輕聲開口：「對你來說，喜歡上一個人是不是很容易。」

第12章 我缺個尾巴

潔白的餐紙在嘴角周邊那一小片皮膚上輕觸著，配上江肆這句話，讓喬映心裡感覺有點彆扭。

他不太喜歡江肆的表達，這樣說，總給他一種自己其實很濫情的感覺。

他本能想反駁，可想想自己當時喜歡上甜甜的原因，確實太簡單了。

江肆很快給他擦好後就坐了回去，喬映抿了口飲料，反問：「你不是也在gay吧求艷遇嗎？」

「那充其量只是露水姻緣，兩個人互相看對眼就能搞到一起，真要談喜歡還遠遠不及，其實我根本沒耐心追一個人這麼久，可能是我年紀大了，不像你們小孩有那心氣兒。」

「我也是第一次，可惜無疾而終。」江肆的話勾起喬映上學期追甜甜的回憶，「我能堅持，可能正應了那句歌詞，『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吧。」

回憶並不美好，喬映說起來時，也低垂著眼，不知對面的人在細細審視他，從清早到現在，他終於從他的神情里讀出來點情緒。

小孩兒看樣子其實多少還有點走不出來，之前的表面鎮定只不過是逞強。

「她在你人生中占據的只是很小一部分，錯過她並不是錯過了全世界，更不是只有這一條路能走，」江肆似意有所指，「慢慢你會發現，即便是看臉，這世上生的漂亮的人也有很多。」

其實之前他熟識的朋友們在他追甜甜無果時也說過差不多意思的話，沒想到江肆也會這麼說。

喬映忍不住抬眼看向他。

恰好江肆也在看著他，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

這話曾經喬映也就當耳旁風聽了，因為當時他眼中只覺得自己的女神已經是最漂亮的，再無人能比。

但現在看著對面清冷禁慾，氣質卓然的人，想到他昨天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喬映的腦中竟不知不覺冒出來一個很無厘頭的想法。

自己眼前不就坐著個漂亮的人麼。

他被自己嚇了一大跳，心道了好幾次罪過，江肆學長明明一派坦然，真就只是在陳述一個很普通的事實，自己豈能想到別處。

一定是被昨晚那個夢影響了。

想到那個夢，喬映也不太敢跟江肆再推銷徐朗了，還是讓徐朗自己看著辦吧，本來江肆的態度就不是很有興趣，再說追男神這種事還要讓別人幫忙，徐朗肯定會覺得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