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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瞧見秦牧的臉色好像不大對，她連忙挽回：「我錯了，秦牧……」

綿軟的聲音讓秦牧的氣都消失了，他的語氣舒緩下去，淡聲問她：「你錯哪裡了？」

「我……」

顧絮影正要回答，卻感覺自己大腦一片空白，好像還是沒真正醒酒。

「還醉著。」秦牧嘆了口氣，「讓我說你什麼好？」

「秦牧，你凶我……」顧絮影委屈地道。

秦牧不禁愣住了，他不曾對顧絮影發火，眼前的顧絮影眼裡卻蓄了淚水。

大概醉了的人感知也跟著出了差錯。

「不凶你。」秦牧抱著她，連聲哄她，「我在呢，誰都不敢凶你的。」

「那你吻我。」顧絮影又沒頭沒尾地道。

秦牧說不清她的邏輯，卻也忍不住回應她的撒嬌，吻了吻她的唇。

溫熱的吻便一路向下，進而吻上顧絮影的脖頸，又在鎖骨處流連不肯離去，直到一片都變為了粉紅。

他發覺頭頂略重了些，仰頭便看見顧絮影微眯著眼睛，右手撫在他的發上，正紅著臉盯著他看。

顧絮影不問，秦牧便也不答。

他繼續著吻，溫熱的唇在她脖頸游移，顧絮影不禁輕喘出聲，揚起了頭。

「秦牧……」顧絮影啞著嗓子道。

秦牧的唇暫時遠離，抬起頭與顧絮影相望，誘惑著道：「叫聲老公。」

好像從結婚以來，顧絮影沒有真正用這個稱呼叫過他。

她會在外人面前說他是她的老公，可在他面前，總是害羞，一口一個喚著的，好像只有「秦牧」。

這樣也並非不好，可秦牧總覺得心愿未得滿足。

「才不要……」顧絮影沒入他的「圈套」，即使再喜歡他的親吻，好像也還保留著理智。

「真是不公平。」秦牧低聲道。

「你今晚偷偷跑去和周思玥他們去酒吧，我也沒捨得多說幾句。」秦牧道，「現在只想聽你喊聲老公，卻這麼難。」

他的眉頭輕皺，語氣也顯出低落。

顧絮影有點分不清是真是假，心裡卻還是愧疚起來。

「我沒想瞞你的。」顧絮影解釋，「可我不知道該跟你怎麼說，師姐又跟我說了很多，讓我不用擔心，我想著就看一眼，快去快回的。」

「你之前真的很好奇酒吧里是什麼樣子嗎？」秦牧的身體貼近了顧絮影，有點疑惑。

「對啊。」顧絮影承認道，「我上學時就好奇過。不過進去之後，感覺也就那樣吧。」

秦牧聽她一副對酒吧確實毫無興趣的樣子，不禁笑了下：「那你還喝了那麼多？」

「那是跟師姐喝的。」顧絮影解釋，「喝酒也要看人的。所以我在那裡坐著的時候，就有在想，如果是我和你，兩個人在家裡喝，一定會比在酒吧的那種要更快樂。」

「絮絮是這麼想的嗎？」秦牧的眼尾帶著笑意。

或許就如顧絮影所說，相伴一起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去那些場合，不過是滿足下好奇心。

可當好奇心被滿足後，反而會覺得無趣。

因為最珍惜的人，並不在那裡。

「嗯，對呀。」顧絮影一邊說著，一邊用腦袋蹭著秦牧的頭髮。

是一種類似動物間的親昵，卻勾出了秦牧方才好不容易壓下的心思。

「晚安。」顧絮影一無所知，吻了一下他後，就只顧著閉眼睡覺。

秦牧啞著嗓子，拉住了她的手腕：「絮絮，先別睡。」

「幹嘛？」顧絮影重新睜開眼睛，多少有點茫然。

秦牧並不以言語回答她，只不斷輕吻著她的眼睛。

火苗好像復燃，兩人都沒有了繼續睡下去的心思。

「老公……」顧絮影大喘了口氣。

顧絮影的低吟綿軟而悠長，勾住了他的心。

而他自然忍不住。

夜裡，從始至終，顧絮影的手都緊緊地抓著身下的床單，細碎的低吟總是帶著克制與壓抑。

秦牧知道顧絮影心中是如何的緊張雜亂，他低垂下頭，湊到顧絮影的頸側，吮住了那發紅的耳垂。

春宵向來苦短，入秋後離冬不遠，本該覺得晝短夜長，今夜卻覺得晝長夜短。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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