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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季星辰的時候，季眠把他往房間裡推了一下，說：「怕我老婆冷, 外套就不還了。」

回小屋是季眠開車, 方便林沫然在副駕上小憩。

林沫然本是跟季眠聊天說話的, 說著說著就把自己說睡著了。

季眠停好車子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

他也很困，但捨不得叫醒林沫然，季星辰的天價西裝外套蓋在林沫然身上，季眠陪他在車裡呆了一會兒。

外面下起了小雨，季眠給他這邊的窗戶開了個縫，一邊聽雨聲一邊看林沫然的睡顏，覺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都變得有意義。

「我們的事叔叔阿姨知道嗎？」

季眠以為林沫然醒了，轉頭一看發現人還在睡，可能是夢囈，但季眠也鄭重其事地回答他：「知道了，奶奶都知道，他們我還會不告訴嗎，什麼時候你準備好了，我就帶你見他們。」

「我也已經告訴家裡人了。」林沫然閉著眼睛說，「還沒正式跟凱文哥說，但是他已經知道了，我打算等節目錄完之後，再跟公司說這個事，你放心，就算公司不同意，我也不會跟你分手的。」

一口氣說這麼一大段話，應該就是清醒的了。

季眠靠過去，親了親林沫然：「本來想直接做的，但是還是要徵求你的意見。」

「什麼？」林沫然睜開眼睛，神經一跳，「標記嗎？」

「你別著急，」季眠又一次在心裡感嘆林沫然可愛，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可愛到好愛他，「先說正事，戀綜結束的時候，有個互選環節，我肯定會對你表白，如果你接受的話，我們就相當於官宣了。」

綜藝上的感情有真有假，有的嘉賓互選之後就水到聚成在一起了，有的，下了節目就做回陌生人。

林沫然簡直覺得可笑：「不官宣你還想怎樣，偷偷談戀愛？」

「不許。」季眠唇角勾起，「我不接受。」

「那……等我下次發情期，你要不要……」這是林沫然第二次提這個事，他有點難為情，「我感覺也快了，可能錄完這期節目，剛剛好……」

「完全標記，」季眠只是聽到這四個字就腎上腺素奔涌，「從此你只是我一個人的oga，別的alpha不再聞得到你的信息素味道，只有我能給你安撫。」

「我知道啊，我願意，」林沫然不太高興，「你……要猶豫嗎？」

「當然不，」季眠說，「但我得……先求個婚。」

「……」

雖然季眠是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alpha，但林沫然還是覺得他在哄人：「我要等多久，年嗎？」

「等不了那麼久，」季眠說，「天就可以。」

林沫然：「可我們才在一起多久……」

「我們不是從小就在一起了嗎？」季眠說，「我感覺我們都在一起二十多年了。」

雨還在下。

他們在車裡吻得焦灼。

季眠看林沫然睡覺都能看出反應，何況人趴在他身上親。

林沫然上了駕駛位，後背抵著方向盤，勾著季眠的脖子吻得難捨難分：「季眠哥哥，你要娶我嗎？」

「嗯，」季眠兇狠地咬他，咬他喉結，咬他不在結合熱的腺體，提前預支自己的待遇，「叫老公。」

「老公，」林沫然揉弄季眠的襯衫，摸他的心跳，低聲耳語，「想在車裡做。」

第二天的約會是在海洋公園以及周邊。

任務是讓對方說出紙條上的話，才能解鎖沙灘晚餐。

林沫然的任務是讓季眠說「對不起」，季眠的任務是讓林沫然說「離我遠點」。

兩人接到自己的任務，同一時間感到了滅頂的絕望。

讓季眠說對不起，大概從他出生到現在都無人辦得到吧。

而聽林沫然說「離我遠點」，最無法忍受的是季眠。

以他對林沫然的了解，不把人氣到一定程度，是不會對他說出這幾個字的。

他昨天剛把人惹哭，今天怎麼捨得。

約會還沒開始，兩個人就都因預見了必敗的結局而痛心疾首。

「我放棄了導演，」季眠說，「要不晚餐吃盒飯吧。」

「我也放棄。」林沫然說，「殺了我也辦不到啊。」

其實辦到也容易，找個理由委屈一下，季眠應該會給他這個面子。

但是不想消耗這個額度。

副導演：「試一試，不試連盒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