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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然跟季眠一見面就吵，所以他們三個要是見面的話，一般都約在闞飛白的學校。

來季眠的學校找他, 是第一次。

天氣太熱, 林沫然買了三瓶水, 他和闞飛白的都已經喝了一多半，剩下一瓶是留給季眠的。

沒想到季眠會帶著同學一塊過來。

兩個人似乎都需要這瓶水，但林沫然直接朝季眠扔了過去，就是方向感實在是太差了，直往人臉上砸。

「你看著點扔啊，真打著了下次結合熱我可不管你。」季眠用手接住，但只喝了一口，剩下的從頭往下澆了下去，剩下一個空瓶，又扔回給林沫然。

林沫然：「……」

這是想耍帥想瘋了吧？

看台上不只有他和闞飛白，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一陣陣啊啊啊啊的叫喊，好像全都在為季眠這個耍帥的動作神魂顛倒。

林沫然把接住的空瓶子捏癟，同為oga，大家的審美能不能不要這麼一致啊。

巧了，他也覺得無視其他崇拜的目光，徑直朝他走來的季眠好他媽帥。

水滴在陽光下折射出斑斕的光彩，順著臉頰滑過，在喉結處帶著清冽的木質沉香味道蒸發。

這哪個oga能頂得住。

反正林沫然知道自己是不能，尤其季眠給他做過臨時標記，現在又正在用信息素給他做安撫。

他對季眠那種本能的依賴和喜歡就更深了。

對自己的alpha濾鏡有那麼那麼厚！

可為了不讓季眠看出來，他只能裝作對毫不在意，甚至對季眠看不順眼。

「alpha又不只有你一個，我有抑制劑，實在不行還可以找飛白幫忙。」林沫然問闞飛白，「你幫不幫我？」

闞飛白跟季眠對視了一眼，又閃電般收回目光。

季眠碰過的東西，他哪敢碰。

「你饒了我。」闞飛白說。

林沫然：「……」

說話間，季眠和唐隨已經走近了。

季眠罕見地保持沉默，不想做介紹。

因為唐隨不僅籃球玩得好，跟他一樣高，還彈得一首好吉他，最會討oga的歡心，班裡為數不多的oga，除了喜歡他的，剩下的都喜歡唐隨。

季眠從前對唐隨沒有一丁點敵意，唐隨也把他當好朋友。

然而剛剛，幾分鐘前，季眠從唐隨的眼神里看出了，那種alpha對oga的渴望。

「你好，」唐隨朝林沫然笑了一下，自我介紹道，「唐隨，季眠的室友。」

林沫然也禮貌地笑了一下：「林沫然，這是闞飛白。」

「飛白我認識，我們吃過飯，第一見你過來。」唐隨說，「下午有什麼安排？不如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吃烤魚怎麼樣？」

「好啊！」聽到好吃的林沫然就眼睛放光，「我們下午要逛校園，要不要一起？」

跟闞飛白一起吃過飯，那應該是季眠關係比較要好的同學，大家一起玩嘛。

「那正好。」唐隨說，「我下午沒事也沒課，晚上如果你們留下的話，操場上放電影，也可以一起看，就前幾個月很火的那個……」

「《放逐》？」林沫然很激動，「上課的時候老師都會舉例呢，一直想看但一直沒看。」

唐隨意外：「你是電影學院的？」

「是，我學表演。」林沫然說。

「我就說，這個長相，不學表演可惜了。」唐隨打量著林沫然，真是一個清純的小甜o。

「咦，從哪兒飄來一股咖啡味，」林沫然吸了吸鼻子，「誰在老籃球場上煮咖啡啊？」

唐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也太可愛了吧，哪來的咖啡，是我的信息素味道。」

「啊？」林沫然瞪圓了眼睛，「真的嗎？咖啡味的信息素我第一次見，那是不是上課的時候，坐你旁邊就不困了。」

「你問問季眠，他坐我旁邊困不困，」唐隨轉頭找季眠，「哎，你朋友怎麼這麼可……愛啊……」

唐隨突然卡主，林沫然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也失聲了。

季眠在幹什麼？

竟然在滿是oga的看台上，脫自己的籃球背心？

精裸的上身露出來，像美麗的雕塑，各種線條都在陽光下閃著水光。

太沒素質了！

林沫然咽下一大口口水，兩步衝過去，貼著季眠，能擋住一點是一點：「你平時都這麼隨便嗎？看台上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