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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承認，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於是季眠又搬出了那套說辭：「我在追他。」

林沫然的聲音一同響起：「我在追他！」

受到一萬噸傷害的楊凱文：「……」

互相追，但是誰也沒追上誰？

這他媽，騙傻子都不能這麼騙吧！

季眠繼續騙傻子：「如果追上了，我會付違約金。」

「……」

季眠沒逗留太久，話說完就先回去了，走之前不忘在林沫然耳邊說：「寶寶試好衣服，過來找我。」

林沫然快速試好衣服，送楊凱文和許塵去電梯口，急三火四地給他們按電梯鍵：「凱文哥，你以後別叫我……寶貝了。」

楊凱文本來也不打算叫了：「那我叫你什麼，然然？」

「最好也別，」林沫然說，「叫我林林，沫沫都行！」

電梯門開了，楊凱文和許塵走上去。

隨著電梯門緩緩關上，楊凱文的聲音也從裡面傳出來：「知道了，林、沫、然。」

「……」

林沫然跑著去找季眠。

有門鈴不按，咣咣咣用拳頭敲門。

季眠把門打開，手裡夾著煙，也夾了一抹憂鬱氣息。

那件睡衣已經換了。

林沫然不免有些惋惜，正要進門，季眠把他的拳頭攥住，拉他站到門外：「錄個指紋，以後隨便進來，別把手敲疼了。」

林沫然把自己指紋錄進去：「那我也給你錄一個。」

「好，但是不著急。」季眠又拉著林沫然進門，關門。

還沒等他做什麼說什麼，林沫然就撲通一下跳到了身上來，拖鞋甩出去好遠。

季眠穩穩接住，壓著各種情緒在他屁股上輕拍了一下：「鬧什麼。」

「你自己睡不著，」林沫然得意地說，「想抱著我睡。」

季眠看著他笑，無聲地默認，不說話。

林沫然接著細數：「你拿著枕頭去找我。」

季眠：「……」

他點頭。

林沫然又蹬了一下腿：「你穿情趣睡衣，想色誘我。」

季眠：「……」

不想承認了。

「你還叫我寶寶！」林沫然摟著季眠的脖子，對著那雙妖艷的紅唇狠狠嘬了一下，「你愛慘了我了！」

季眠：「……」

雖然但是，有必要全都說出來嗎？

季眠抱著人顛了一下：「你很得意？」

林沫然簡直不能更得意：「你再叫我再叫我！」

季眠不打算輕易讓人得逞，叫他的全名：「林沫然。」

「這么小氣嗎？」林沫然撅了下嘴，掐著季眠的上下唇逼他發音，「叫寶寶，叫了我今晚讓你抱著睡，明晚也抱。」

林沫然在心裡給了自己四字評價——膽大包天，被今天晚上的季眠感染，突然生出一股巨大的被偏愛有恃無恐的英勇。

就算季眠把他扔下去，也改變不了沒他就睡不著覺的事實。

「寶寶沒有，」季眠抱著人往臥室走，「抱抱可以有。」

林沫然突然不害羞了，季眠還有點不適應，也有點久違。

過了發情期，從前的林沫然又回來了。

所以季眠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自己不把人摔出去。

親親，自然也是沒有的。

林沫然被放在床中央，心緒澎湃得難以平復。

奶奶家的床睡過了，這張床可是第一次躺，還是被抱上來的。

林沫然有點繼續膨脹的趨勢，但看到季眠穿著能上台領獎的那種襯衫，不為所動地站在床邊，毫無俯下身親他的意思，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得意忘形了。

季眠那根煙還沒抽完。

他安靜地吸著最後兩口，林沫然就安靜地躺在床上看他，眼睫在燈光下閃了閃，試探性地拿腳勾了一下季眠的膝蓋，問他：「我睡哪邊？」

並暗暗在心裡祈禱，季眠可千萬別反悔。

嘖。

又老實了。

季眠掐了煙扔掉，單膝跪在床上，看林沫然表演看夠了，該他上場了。

他俯下身去，在林沫然上方投下一片陰影，用自己的身軀籠罩住所有光線，讓這個咋咋呼呼的人目之所及都是他的深情。

「誰都能管你叫寶貝，」季眠說，「我叫什麼還值錢嗎？」

「以後別人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