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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樣。」林宇一點都不想聽對方提起昨晚，他情緒低落，「我先走了。」

「不把事情解決完再走？」

林宇身形一滯，音色清冷：「還有什麼事？」

「拿哥作業的人。」祁晏雙手插進口袋，「應該要給點教訓。」

林宇嘴角露出絲微自嘲的笑：「你跟我談什麼報復，螳臂當車的道理我不是不明白。」

他話音剛落，突然被祁晏用力抵在牆面。

林宇腦袋磕到牆，疼得悶哼出聲。

「哥剛剛在笑？」祁晏睜大眼睛。

林宇都沒反應過來，怔怔看著莫名其妙的祁晏，語氣因頭部的疼痛而低沉：「放手。」

「不要。」祁晏拒絕，另一隻手知錯般覆上林宇的後腦勺，給他摸摸，「我想親哥，特別想，看到哥臉紅的時候就想了。」

「這是學校！」林宇加重音量，「我跟你……唔！」

祁晏根本不顧他的反對，唇瓣貼上林宇，舌尖舔過對方因方才那場事故焦灼到乾澀的唇瓣，曖昧的咖啡如昨夜一般濃郁。

林宇雙眸因震驚遲遲沒能合上。

他抬手欲推開祁晏，卻被祁晏抓住手腕，牢牢禁錮在掌心。

與此同時，樓梯口傳來了皮靴落地的腳步聲。

林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在alpha的信息素下，他連動都困難。胸膛在祁晏氣息的籠罩上下起伏，理智也快要消退。

人影最終還是出現在祁晏身後，林宇看見對方，眼瞳在驚恐與羞愧中發顫。

alpha是同在貴族班的，父親掌管公國軍權的大司馬之子，經常請假不來班級，班會一定遲到，作業從來不交，卻沒人敢說一句責備話語的刑蔚。

傳聞中的，祁晏的死對頭。

他冷冷看了二人一眼，便走進了導員的辦公室。

林宇呼吸變得粗重，一口咬在祁晏的舌頭上。

鮮紅的血漬順著兩人唇瓣的間隙流落，祁晏感受到疼痛，霎時鬆開對方。帶血的舌尖掃過唇瓣，祁晏挑眉：「幹什麼，親一下都不行嗎？」

「這是學校，祁晏，你不能在學校這麼做。」林宇抬手捂住鼻子試圖屏蔽對方的氣息，身軀在alpha信息素的逗弄中幾乎站不穩，「把你的信息素收回去。」

「哥在命令我？」

聲音已然低沉。

祁晏的氣場開始帶上壓迫，他俯視林宇，表情陰森：「總這麼不識好歹。」

五指揪住林宇的頭髮，逼迫對方仰視自己，狹長的眸爬滿怒意，滾燙到幾乎灼傷林宇的肌膚。

林宇四肢在瀰漫的咖啡味中發軟泛疼，細密的汗漬迅速爬滿額頭，心口堵塞到快不能呼吸……

「不是這樣……」林宇不蠢，沒有接著反抗，「我身份卑賤，你親近我，拉低你身份……而且我在班級，不受待見，接近你，我的日子不好過……」

這是實話。

祁晏收回了信息素，但臉色始終沒有好轉。

「疼……」林宇指的是他的頭皮，好像快被對方掀下來，「拜託你鬆手。」

「哼。」

祁晏等了數秒，才放過林宇的頭髮。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瞥見指縫內無意扯落的髮絲，表情頓時變得失落：「本來不想這樣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哥一直惹我生氣，很難與哥好好相處。」

他收回落在林宇身上的視線，再沒看對方一眼，邁步離開。

林宇看著他的背影，好半天沒做出遖峯表情。

貴族班的辦事效率很高，考核期一結束，獎金便打到了林宇的卡上。

當天晚上，林宇又跟酒吧請了假，提前約了要債人還債。

要債人要當面點錢，林宇取出二十萬的獎學金，加上這段期間祁晏和其他人給他的小費，湊了足足三十萬。

抵達要債人訂好的餐館，林宇找到他們所在位置，把有些蛻皮的皮箱放在桌上，聲音清冷：「你數數。」

要債人難得見林宇一次性還這麼多，睜大眼睛：「你哪兒來這麼多錢，被人包養了，還是去賣身了？」

林宇面不改色：「你只管拿錢，迄今為止，欠你們的六百萬還剩下五百五十萬。」

「數。」要債人囑咐身後的人。

「林籬在哪兒？」林宇張望四周，「說好了讓我見他。」

「人帶來了，不急，等我們把錢清點好。」要債人靠在椅子上，盯著林宇的臉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