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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clasic不是你剛上高中時的嗎！你回家了？」畢佑將這些東西全都攤開拿出，頗有成就地叉腰起身

「是的！偷偷摸摸回了一趟！我媽上周有提過今天得和我爸去趟無錫拿貨，估計下午就回了，真是老天開眼，給我在排練之前拿得出這些！」

吳非提了提腳邊塑膠袋，雙手抱胸地質問道

「那這tone plex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我前年微信群里各種喊著借，你小子竟然有還不吭不哈的！」

畢佑灌著錢墨承遞給他的可樂，示意吳非等會，錢墨承瞧了瞧他拿出的東西，他對琴只是略知一二，並不曉得畢佑同阿海這些插電的花花綠綠的塊件有何不同，只是這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人今日早起就是為了回家？他不免有點懷疑。

「回家也做賊也不用那麼久吧？何況我九點醒的時候已經不見你了，你是還去會了老情人嗎？」

阿海和吳非同時換出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朝他擠眉弄眼

「是不是那個萱萱？！就是你高中在「補丁」時那個每次演出最先在等又最後走那個？哎喲喂，你就說你告別趴那晚上，人家不知道怎麼曉得咱們在哪的，那一進門就哭，咱們這些認識那麼多年的都自愧不如她情深！」

阿海撞了撞畢佑上臂，畢佑終於將那罐可樂喝了個乾淨，對他豎了個中指

「你們幾個是連大氣都不讓人喘了是吧！又不夠兄弟又老情人的，小區樹下那群姆媽阿婆都沒你們這麼能扯！」說罷自己也踢了腳吳非腳下那袋子

「什麼不夠意思！這是我從家裡出來後去二手店淘的怎麼啦？！我說少一百五賣我，那傢伙死活不干！我只好跟他耗著，耗到他經不起我這做思想工作的水平……」阿海兩眼放光

「挺有本事的呀！下次我看上點啥你也……」只見畢佑尷尬地變了臉

「經過我一個多小時的思想工作……他給我少了三十塊……」

錢墨承噗嗤一笑，阿海心生鄙視，而吳非則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指著他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

「你小子怎的不叫上我得了！有我在一百五算什麼！一百八興許都能給你砍下來！你瞧瞧這冰箱，那傢伙一分不少，我在他店門口哼了半個小時歌，他就答應少一百了；還有這橘子（音箱）也不曉得王凱是不是存心整我，給我介紹了個那麼難啃的買主，我和他鬥了一小時琴，他終於承認我不如他，可憐我給我少了60！……」

他還沒說完，可這屋子裡其他人已經笑得個人仰馬翻，四人磕磕絆絆地把吳非寫出來那五首歌組合了一遍，畢佑發出了跟錢墨承一樣的感慨：「很tegrity！」洪澇災害樂隊的第一次排練便在吳非的自我懷疑中結束了！

「你有沒對吳非這個人有些新的認識？」

錢墨承愣愣地點了點頭，二人在地鐵上侷促地坐著，錢墨承擠著下班高峰來了楊浦，眼下兩人雖說不用一路站著，可這不斷上下的皆是加班過後滿面倦容的各行各業，大家總會自發地坐緊些，這是匆忙著討生活的人無言的互助和溫柔

九點半的麵館也有不少剛吃上晚飯的人，雖說天氣熱了些，可在冷氣十足的麵館里來上碗熱氣騰騰的鱔蝦麵配上大排，那是毫無時間季節的滿足！錢墨承的飢餓值達到一定程度便會變得沉默寡言，這二人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陣後，他才緩過神來，不是地鐵上那個你問他答只是點頭搖頭的傢伙。

「你在想什麼？」

畢佑曉得他餓得慌，也看得出他腦子裡絕不會是空空如也的，果然錢墨承一挑眉，優越的下頜線揚起，畢佑才瞧見那本是平滑纖長的脖頸似乎有一點點凸起

「在想你們怎麼給樂隊起了這麼個名字！昨天還以為是恰酒恰特了哈港的呀！」

「就叫這個！多符合我們幾個人啊，洪水猛獸，來日定能一鳴驚人」

錢墨承沒理他，等畢佑暢想完這美好未來後瞧見，那炸豬排的盤子已經只剩下炸粉碎渣了！

往後幾日，畢佑就完全身陷在洪澇災害的發展上無法自拔，他將吳非些出來那些調子重新打了譜，又把鼓點部分的冗雜給做了重新編排，還把那準備加入的鼓手演出視頻來來回回看了無數遍。

這如此一來鄰居就成了最大受害者，老房子的隔音那是你家打孩子，他家鬧彆扭一個單元都能曉得的，果然隔日這兩人還在半夢半醒時，物業連同好幾戶吃不消的鄰居便齊齊擠在了他們家門口，畢佑本想出去道歉，怎知被錢墨承一把拍回房間

「腦袋瓦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