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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參與了這一切，她們是把這個國家建造成那個樣子的一員。

兩個老人停了下來，路邊有供休息的亭子。

兩個人走了進去，坐了下來。

兩個人還是忍不住望著這條路，人老了以後，容易懷念過去的事情。

「唐國興！小春！快點啊！」

曾經兩個小姑娘飛快地跑下去，傳芳和小燕她們在前面喊她們。

現在她們都不在了。

也是在這條路上，青年時期的她們去山裡打過火，開過荒，那個時候鎮上的孩子們都在曬穀壩等她們回來。

而現在，孩子們都已經是中年人了，當年去打過山火的都已經老了

這座山曾經全都是耕地，冬天光禿禿的，春天全是油菜花，後來又是玉米。

而現在，這座山又全部都是森林了，她們五十幾歲的時候，國家說要退耕還林，這裡便成了森林。

上面村子的向梅的外孫女開著車，正要送女兒去學校。

她也在兩個老人身邊停了下來，坐在後排的洋洋打開了車窗。

「唐姨姥姥，李姨姥姥，你們要下去嗎？我帶你們一程吧。」她問道。

「不用了，我們就是出來活動活動，天天不動彈，身體都要垮了，你們先下去吧。」唐國興說道。

洋洋扒在車窗旁，去看老人們，她們坐在那裡，和她招手。

「洋洋，跟太姨姥姥說再見。」

洋洋揮了揮手，小孩子的聲音脆生生的：「太姨姥姥再見。」

車子繼續往前行駛，洋洋探出頭，一直在和她們揮手。

像是和兩個老人道別，也像是在和一個時代道別。

再見。

還有謝謝。

作者有話說：

這本小說用時最長，準備了近兩年時間，從採訪收集農村婦女的故事到最後的大綱再到正文，此刻，我還是想說這句話：唐國興，小春，傳芳，鍾娟，桂萍，熊世珍，我很榮幸，我為我能寫你們的故事而榮幸。（這章給大家發個紅包，謝謝大家來看她們的故事，她們的人生。）

下一本是《望春天》我嘗試新的表達方式去寫這些人的故事。

望春天實際上是一群現代社會的高中生穿越回了1950年的農村，可能對於這本書的讀者來說，最大的看點是鍾娟和傳芳在下本書能活下來，然後能看到她們活下來以後，有多少人的命運會被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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