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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看到你的臉，我也會想起他，每當想起他，我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似的，我整個人就像只剩下一具空殼，感覺自己已經死去了……」

說起這些，顧曦綰的心上被劃開一道缺口，眼淚嘩的爬滿她的臉。

「……」楚凌爵薄唇啟開、喉結滾動，說不出一句話。

他也想起了那個孩子，心中不免愧疚，而更多的是因為顧曦綰這副痛苦模樣，令他心如刀割。

第457章 揭穿

顧曦綰深汲一口氣，稍稍穩住情緒後，接著道，「所以，對不起，楚凌爵，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我也承認我還愛你。只是，那個孩子對我來說是一道到現在還鮮血淋漓的傷口，它一觸就疼，我不知道它會不會有癒合的那一天。但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我只能儘量避免想起你，更要儘量避免見到你。」

這一刻，楚凌爵那顆冷硬的心仿佛支離破碎了，他沒有再言語，只是將顧曦綰緊緊抱在懷中，右手輕拍著她起起伏伏的後背，像一個滿心愛意的父親在呵護自己至愛的女兒。

他們沒有注意到，一雙藍水晶般的眼睛正在不遠處盯著他們。

這雙藍眼睛屬於夜子冥。

楚凌爵趕到現場救下顧曦綰時，先前那幾個緊抱住夜子冥的人就放開了夜子冥，夜子冥恢復自由後便自己扯掉了嘴上的膠帶——

他早就可以說話了，卻默默站在一旁，始終沒有發出聲音。

因為，也是在楚凌爵出現的那一刻，他發現顧曦綰的注意力全部聚焦在了楚凌爵身上，仿佛他從來沒有存在過。

那時，夜子冥雖然不禁失落，卻沒有嫉妒。

因為顧曦綰也曾在她面前笑靨如花，他也曾牽過顧曦綰的手、抱著她橫越過季紹霆家偌大的院子，甚至幾乎吻到過她的唇……

但這一刻，夜子冥嫉妒了。

令他嫉妒的是，顧曦綰一開始遇見他時頑皮的叫他「大叔」。他知道，顧曦綰總是他面前笑逐顏開是因為顧曦綰信任他，把他當做了「哥哥」、「叔叔」之類的長輩，他從未見過顧曦綰向他投來像剛剛他與楚凌爵敞開心扉時那樣溫柔、深情而又哀憐的目光。

夜子冥不知道，他今生能不能擁有她這樣的目光。

哪怕此生她能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一次，他也會心滿意足。

……

不過多時，十輛大巴車急速駛來。

這座別墅的院子雖然不小，卻因為已經有近四百人和二十多輛車在，已經容納不下這些大巴車，這些十輛大巴車只能停在院子外。

這些大巴車正是楚凌爵的手下打電話招來的。

當下，楚凌爵的手下們把那二百多個鬧事的人全部押上大巴車，十輛大巴車呼嘯著向警察局而去，楚凌爵的手下們來時乘坐的那二十多輛轎車也紛紛離開。轉眼間，偌大的院子又變得空蕩安靜。

這時，天已經亮了，顧曦綰站在一樓大廳門外的平台上，看著明媚的天空，驀地有種如夢初醒的恍惚感。

然而，楚凌爵和夜子冥還在她身邊，她的身上、地上也還殘留著斑駁的血跡……這些都提醒著她，那些不是夢。

「顧小姐，有一輛車停在了大門外，車裡那個女人說她叫盛欣怡，我要不要放她進來？」

這聲音在顧曦綰右前方傳來。

在此時聽到「盛欣怡」這個名字，顧曦綰就像被兜頭澆下了一盆冷水，她只淡淡看了看說話的那門衛一眼就朝大門口望去。果然，一輛白色轎車正停在院子大門外——

此時，院子的大門因為被前來鬧事的人們破壞，已經無法閉合，院子大門雖然敞開著，一名門衛卻攔在車前不許司機把車開進院子。

見顧曦綰面色淡漠，門衛歉然道，「顧小姐，我實在對不起你，之前那麼多人闖進來，我和另外兩個門衛攔不住他們。但我們已經盡力了，我們阻攔他們的時候，都被他們打了……」

「我知道，你不必解釋，包括傭人和之前去二樓通知我的那個門衛，是我讓他們留在樓上的，他們人多勢眾，你們就算參與進來也是螳臂當車。」

淡淡說著，顧曦綰的雙眼凝視著門外那輛白車，「和你說話的那個女人真的是盛欣怡嗎？」

門衛點頭道，「是的，我經常在手機里刷到盛欣怡小姐，她雖然和手機里不太一樣——幾乎沒有頭髮——但我確定，她就是盛欣怡。」

顧曦綰眸光一冷，「放她進來。」

「好的！」

門衛忙對大門前攬著那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