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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清醒過來的久迦，想起剛才alpha的問題，他想了想，開口回答道：「這不行的，當初說好了只僱傭一年，你不能違約的呀。」

「……」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oga說的是什麼的秦淮，一下子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來。

睡後不認帳，拔那什麼無情的，說的就是他懷裡這個沒良心的小oga吧。

剛才那樣情濃的氛圍，沒有絲毫沉溺不說，還能用這樣一種天真浪漫而又再自然不過的語氣，說出如此冷酷的一句話。

秦淮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望向眨巴著眼睛看自己的oga，略有些艱澀地問道：「迦迦，你……喜歡我嗎？」

怕oga不理解，他又補充解釋了句，「是異性間的喜歡，oga對alpha的那種喜歡，是想睡想上床的那種——」

「喜歡的呀。」

秦淮的話沒說完，久迦回答了他，同樣天真浪漫而又自然平淡的語氣——跟走在路上隨便遇到個人問時間，或者問他早餐吃了什麼時的語氣一個樣。

久迦就是久迦，他沒有遮掩扭捏，更沒有迴避，而是坦然承認。

可是，秦淮卻一點高興不起來。

久迦看alpha的表情不太對，以為是自己的回答不夠清楚，對方沒有聽明白，想了想，又多說了兩句。

「如果不喜歡你的話，我也不會讓你標記我的，我不會住進你的房子，也不會讓你住進我的房子裡來。」

oga的話樸實無華，沒有任何動人的言詞，秦淮聽著，又是感動，又是心塞——卻分不清楚，是感動多一點，還是心塞多一點。

就說以前面對oga時，為什麼會有那種怪異的感覺。

明明能感覺到oga是喜歡自己的，還不掩飾處處對他的依賴，可依舊有種握不住oga的感覺，仿佛對方隨時都會抽身，瀟灑離開。

現在oga的話證實了，他之前的種種擔憂是正確的。

——久迦雖然喜歡他，卻沒想過留在他身邊，哪怕他們之前甚至還有一紙結婚協議。

當初簽協議，是作為以防日後被纏上的一種保障，而現在，卻成了對方正大光明離開的理由。

無論是這段假婚姻，還是這段真感情，處於弱勢的，從來不是懷裡的小oga，而是他。之前他生怕丟不開，現在卻無論如何不想放手，而久迦，自始至終，目標明確。

——打一份工，拿一份工資。

望著懷裡如孩童般睜著懵懂天真雙眼，小手揪住他胸前衣服，下意識流露出對他的依賴卻毫不自知的oga，秦淮絲毫說不出怨責的話，甚至心臟在這一刻像被捏住般，扯得生疼。

原本他更該可憐自己，卻忍不住將懷裡的oga摟得更緊，恨不能融入自己骨血中去。

沒有誰在面對傷害和失去時可以完全無動於衷，尤其是面對感情時。

輕易離開，不代表不珍視不看重，或許只是因為，從來不曾奢望過那些東西自己會有擁有的一天，所以得到時無所覺，於是也就無所謂失去。

可「失去」終究已造成，傷害已然存在。心口留下傷，彼此無知無覺，卻不知在漫長歲月的哪一天，突然暴露出來，傷口不曾隨歲月流逝而彌合，一如當初。

——直面鮮血淋漓，卻只剩徒勞惘然。

這是多麼痛的領悟。

無論是對他自己，還是對久迦。

第055章

久迦覺得，自從秦淮搬到自己的房子來住以後，整個人變得有些怪怪的，時不時會拿他看不懂的複雜眼神注視他。

除此外，變得對他更好，無論生活還是學習，更加無微不至。

有時他半夜裡醒來，會發現秦淮沒睡在看他，睏倦的久迦也沒多想，在alpha懷裡翻個身，咕噥一句「你怎麼不睡」，然後很快又睡去。

睡著的久迦自然聽不到，alpha在黑夜中聲音極輕地說了句什麼。

另一邊，在別墅party以久迦落水之事而結束時，白晗心裡一直很忐忑。尤其只要想到秦淮臨走時的那個眼神，和他說的那句話，他心裡更是直打鼓。

雖然以前秦淮對他的態度也算不上多好，很多時候都是公事公辦的淡然——但那個alpha對誰都一樣，反而是他，因為意外發情多了與秦淮私下相處的機會，這在當時讓多少oga嫉妒眼紅。

原本白晗以為，秦淮妻子的位置，早晚有一天是屬於自己的，哪怕秦淮沒有那麼喜歡他，但他已經是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