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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關上門開始在瀏覽器里搜索如何打臉前任,如何在前任的婚禮上噁心他們。
我看了很多,最後我累了。
我穿上鞋出門,去吃了愛吃的飯,然後帶著耳機逛街,買了一身西裝,黑色的,打算參加婚禮那天穿。
我記得有句話叫做
——祭奠我死去的愛情。
回家的時候坐錯車,然後靠著雙腿走回去。到家天已經黑了,我在沙發里睡著,半夜渴醒喝完水後打開遊戲,發現他在。
還是那句。
「玩嗎?」
我回了一個字。
「1」
第一局開始我就不在狀態,頻頻失誤送頭,他不說話,操作加倍細緻。
於是我在復活時間裡總是閒的無聊看他一打二,想說對面這兩個人不僅夠菜,而且夠慘。
這一局完全不需要我,我就是個混子跟著躺贏。
一局打完他又開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問他:「明天不上班嗎?」
他卻反問我:「今天怎麼這麼晚?」
我愣住了。
我跟他以前不熟吧,但我怎麼聽這句話都像是一個朋友的問候。
朋友這個詞對我來說已經非常非常陌生了,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慶幸遊戲這時候進入英雄選擇階段,話題也好像被揭過去了。
這一把我認真打,戰績平平。陣容原因後期被翻盤,對面一波直接從一塔推到我們基地。
打完他接著開,我上廁所回來就看見他發的消息。
問我:「不高興?」
我沒說話,假裝不在。選英雄界面才帶上耳機,然後我聽到了耳機里傳來的咳嗽聲。
遊戲自動連接語音,而我一直都不開麥。他可能之前也餵過兩聲,應該我一直沒回音,知道我不在,就沒再說話了。
我沉默著,撐到選完英雄才給他打了個問號。耳機里接著就傳來一個挑著尾音的「嗯?」
他說:「沒什麼,就是覺得你今天話少,不對勁。」
我打字。
「沒啊,出去逛了一圈有點累。」
他咳了兩下,聽聲音又擤鼻涕,然後才悶悶的哦了一聲。
「那打完早點睡。」
我回了個嗯。
他不像別人一樣追問我為什麼不開麥,也不像別人一樣問我是不是姑娘。
打完遊戲他跟我道了晚安,我看著他下線。
這一晚,我洗了個澡躺在沙發上,這幾天第一次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我飢腸轆轆的起床,下去吃了包子,準備剪頭髮的時候發現理髮店還沒開門。我只好先回去,打開遊戲發現他在線,看見我上來還是那句話。
「玩嗎?」
我想了想,回了一個字。
「1」
他拉我進房間,我就聽見他悶悶的咳嗽聲,說話斷斷續續的問我:「吃了嗎?」
我打字。
「嗯。」
頓了頓又說:「想去剪頭髮,理髮店沒開門。」
他咳完喝了一口水,陶瓷杯磕在桌子上的聲音很脆。
「快過年了,我也打算剪頭髮。」
我看了一眼窗外,寒冬臘月,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雪花,今年的第一場雪下的有點晚。
這天的遊戲一直打到下午,我們倆誰都沒喊停。
一直到下午兩點多,我聽見他那邊有女人的聲音,問他:「藥吃了嗎?發燒不知道睡會兒?還玩,頭不知道疼?」
我這段時間對女人歇斯底里的聲音有本能的牴觸,我的頭髮絲都像在顫抖。
我像被發現地下情一樣慌忙下線,遠遠地窩在沙發上看著遊戲的輔助軟體界面,呆呆的。
我好像又想起分手的那天,他跟我說:「我家裡催我結婚,已經定好人了。」
我捏著咖啡杯里的勺子,看見咖啡濃沉的顏色一圈一圈盪開。
我不承認我的手在抖,我走的時候也沒問他一句。
「那我呢?」
我跟他說:「把我的鑰匙還給我,你的東西不用回來拿,順豐到付。」
我自認為禮貌又理智的見完最後一面,沒說再見,也不希望再見。
但在我出咖啡廳的時候,我看到一個迎面走來的女人,她笑盈盈的端著一杯咖啡,在我的手搭上門把手的時候潑了我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