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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個意思。」

林州行這樣一說，我忽然有點愣住，但他馬上又問了一句很突兀的問題拉回了我的思緒。

「你要結婚了？」

「沒有。」我說，「誰說的？」

「喬威。」林州行說，他沒給直接給我看聊天記錄，但是簡短地講了一下喬威跟他示威的內容，我知道以林州行的性格來說，這種事他根本不會在意，因此我並第一反應並不是在林州行面前覺得尷尬，而是對喬威感到煩躁，我們聊得亂七八糟，忘了現場還有個小朋友，珊珊聽得半懂不懂，很高興地拍手說：「小清姐姐要當新娘子啦。」

我笑著搖搖頭，低聲跟小姑娘說：「沒有呀，還早呢。」

「喬威不適合你。」

「你又知道了？」

「一種感覺。」

「林州行，你的家事我不多問，我的私人感情，你也別評價。」我很嚴肅地徵詢他的同意，「行嗎？」

「嗯。」林州行微微睜了下眼睛，很輕地點點頭，「很公平。」

晚上我們一起看了遊樂場的煙火秀，然後叫了計程車回家，路上我打開手機，發現喬威還是沒有消息，想了想，主動給了發了一條，我說：「我們找時間談談吧。」

他馬上回覆：「好，那就今天。」

「不用這麼急。」在外面玩了一天，明天又要上班，我只想回家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

「今日事今日畢。」

他這樣堅持，我不想一忍再忍，乾脆直接說：「不用，還是改天。」

喬威不為所動：「我已經出門了。」

我有點生氣：「你就算過來我也不會開門的。」

過了一會兒，我又嘗試緩和點語氣，跟他說：「不著急嘛，戀愛是要慢慢談的。」

他沒再回復，我以為是默許了的意思，還以為就這樣說定了。

車臨近公寓時我就看到了樓下遠遠地站著一個人，心裡有了種不是很好的猜測，和小姑娘道別後下車，果然就看見喬威那張陰沉沉的臉，很不滿道：「怎麼只有他？你不是說還有一個嗎？」

道理要一樁一樁的講，事情要一件一件來，雖然我很生氣他非要守在樓下這件事，但是還是先解釋了他的問題，我告訴他了前因後果，說：「他們吵架了，那女孩子中途走了。」

「那你也走啊？」喬威道，「你就非要和他單獨待在一起？」

「如果你是來吵架的，那我先上去了。」

「別，小清。」他拉住我胳膊道，「我錯了。」

「我們上去聊吧？」他指了指，我搖搖頭抱著手臂，「就在這裡聊吧。」

「好。」喬威點頭，「我承認我是心急了一些，但是小清，我是喜歡你才這樣，你不覺得你對我就特別冷漠嗎？」

「我現在也有一點迷茫。」我慢慢地說，「可能我們步調並不一致，不管你有沒有覺得，但我已經在很努力地去回應你，也許我們對戀愛關係的認知不是很相同。」

這話他聽了就不服：「哪裡不同？」

「每個人還是有自己的和自由，彼此尊重，我想是這樣。」

喬威不同意：「是因為你現在還不喜歡我，所以我做什麼你都覺得是我不尊重你。」

「不是這個原因。」

「就是這個原因。」喬威說，「我上一個女朋友就不會覺得我干涉她太多，她就願意穿我買的衣服，願意只跟我出門，願意十點回家，因為她喜歡我，如果不是我當時被單位安排出國，我們現在已經結婚了。」

我說：「我不是你的前任。」

「就算提到前任，你也一點醋都不吃。」喬威突然說，「就算我有過分的地方，起碼我是真心的，可是你呢？」

他緊緊盯著我，我心下震動，內心一時間思緒翻湧，但我最終只說：「我……我也在用心付出。」

「我知道。」他很傷心地說，「你在用心當我女朋友，可是你不喜歡我。」

我什麼話都說出不來，好像什麼話在此刻說出來都太輕了，也太重了，我竟然只能說……我說：「對不起。」

他沉默地哀傷地看著我，我說：「給我一點時間。」

喬威眼中的希望好像火把那樣子被點燃，夜晚的冷風中他熱乎乎地笑起來，用力地點點頭：「好！」

「快回去吧，冷。」我笑了一下，攏著他的外套緊了一緊，他抓著我的手握了握，然後說：「你也早點休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