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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ac建築公司根本一點問題都沒有，我看是康宣想要圖利自己配合的公司，所以才處心積慮地擋下我的案子吧。」康皓反駁。

「先不說這件事，你最近頻頻約談董事的用意在哪裡？」康道則微微眯起眼眸問。他一直以為這個兒子溫順平庸，從來沒想過他會背著自己在私底下搞這些小動作。

「爸，在講這件事之前，有件事我想您也該知道了。」康宣瞥了眼堂哥，再直視父親道。

「什麼事？」康道則直視他，有點訝異他也會有這樣堅毅銳利的眼神。

「這幾年一直有人將集團的機密外泄，造成集團極大的損失。」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眉頭一皺，不可置信地問。

「因為沒憑沒據，我不想打草驚蛇。」康宣又看了眼臉色開始發白的康皓。

「那你現在有憑據了？」康道則懷疑。

「伯父，你不要聽這臭小子亂講，我看，這根本就是他想要剷除異己的骯髒手段。」康皓趕緊揷話。

「我又還沒說是誰，堂哥，你何必這麼緊張？」他微微地扯起唇冷笑。

「我、我只是不想伯父被你欺瞞了。」心虛地辯解。

「所以你聯絡那些董事，為的是什麼？」

「希望他們支持我大幅度調整公司的人事。」康宣回答。

「胡鬧！你以為沒有我同意，他們能成得了氣候嗎？」康道則對於他的擅作主張感到憤怒。

「爸，大家都同意了，你沒有反對的道理，這是為了集團好。」他用同樣深沉的目光凝視著父親。

「好，你說說看，你想整頓誰？」他怒氣沖沖直指核心發問。

康宣將目光緩緩移到康皓身上，「堂哥跟他那些在集團結黨成派的手下。」

康道則的臉色難看地沉下。

「伯父，您看看，我就說他根本就是想要把我們真正的康家人趕出集團嘛！」康皓氣惱也漲紅了臉，仍想挑撥，「康宣，你這狗雜種，你才是應該滾出這間公司的人！」

「你再罵我一次試試看。」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康宣沒有像以往被欺負時一樣的隱忍，反而隂惻惻地看向他，讓他為之一震。

「你……你本來就是雜種！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是沒人敢戳破而已。」康皓仗著一向挺自己的康道則在身旁，大膽侮罵，「大家都知道你媽不守婦道，懷著情夫的孩子回到伯父身邊，若不是伯父寬大為懷，你以為你可以安穩地坐在這個位置嗎？」

第9章 (2)

「閉嘴！」

康道則的怒吼聲響起的同時，康宣的拳頭也揮上了康皓的臉頰，將他打得跌坐在地。

「你——你打我」他錯愕地看著用手擦過嘴唇時染上的血跡。

「如果你敢再講一句污辱我母親的話，我不只會打你，還會殺了你！」康宣揚起手惡狠狠地警告，那模樣是在場的另外兩個人從未見過的，深深震懾住他們。

「康宣，住手。」康道則沉聲道，眸底的一抹驚異，很快被隱去。

「伯父，您看，他把我打流血了。」康皓連忙告狀。在他的想法中，再怎樣伯父也會站在他這個有血緣關係的人這邊，好歹他是康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啊！

康道則命令，「你先出去！」

「可是——」他還想開口，卻被伯父的眼神給嚇得住了嘴，乖乖地撫著臉頰走了出去。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小皓做的？」凝視著康宣，試圖了解他真正的模樣。

「我已經掌握跟他接頭的人，另外他每筆生意總會獅子大開口索取佣金，已經引來很多廠商的不滿，紛紛告了上來。」他緩緩道。

康道則點點頭，並未多言。看不出來康宣會去查這些事情，他一直以為他是個不理事的庸才。

「爸，請您支持我解僱堂哥那一派人馬。」他平靜地再開口。

「如果我反對呢？」

「那我只好在董事會中提出，由各位董事們表決。」他堅定說出自己的決定。

「你……這才是真正的你嗎？」康道則忍不住問。

康宣沉默半晌，緩緩道：「我一直都是我，只是您從來沒有正視過我。」

他的心一揪。若這個孩子真的是他的孩子該有多好？他明明就跟他這麼像啊！

「你的這些舉動是想要排除異己，好順理成章地接位嗎？」康道則收起感傷，厲聲問。

認真地看著父親，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