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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身上，為什麼有這麼多別人的信息素味道？」姜棠之悶聲的問道。

蕭歸醉的有點迷糊，但他也知道那應該是聚會的人很多，無意間染上的，至少他當時知道姜棠之是個愛吃醋的人，特意坐在了beta旁邊，可能多多少少還是沾到了一點。

「我的電話哥哥也不接。」姜棠之的眸光暗淡了幾分，九點多的時候他就給蕭歸發消息問什麼時候回來，結果一個小時沒人回，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一直沒人接。

後來，等他急急忙忙從學校到了聚餐的地方，卻看到有個男生扶著他的哥哥從餐廳出來。

大概就是那件事情之後，儘管蕭歸多了時間跟姜棠之談情說愛，可是姜棠之好像開始變本加厲的粘著他了。

蕭歸是不在意的，粘著就粘著，他還挺樂意小朋友粘著他，也算是補償前段時間太忙的疏落，蕭歸不算心細的人，但他也能察覺到姜棠之微弱的變化。

比如自己每天要穿的衣服，姜棠之都會故意在上面先留下信息素，才讓自己穿。

比如姜棠之越來越喜歡在接吻的時候在他脖子上種下星星點點的痕跡，仿佛這樣就算是打了記號。

再比如只要沒課，一般是周六周末，可能那幾天，他身為一個薑糖味的alpha，腺體那裡總是被姜棠之咬出痕跡，像是非要標記他一樣，從床上到床下，不停的在他身上，體內，都留下屬於他的長島冰茶。

這種事其實剛談戀愛的時候就存在，但好像就是那段時間，頻率格外的多。

蕭歸甚至逐漸的感覺到，姜棠之在一點點的，占據他生活的全部。

這不是一種很好的感覺，但蕭歸總是覺得，沒關係，因為喜歡，所以他都可以去接受這些改變。

直到姜棠之把他鎖在了家裡，蕭歸終究是離開了。

大概是因為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蕭歸對姜棠之的情緒捕捉很敏感。

就像剛剛，他能感覺到，姜棠之應該是有話想對自己說。

但他沒說。

不想說就算了。

每個人都會有那麼幾句難言之隱，即便是再親密的人，也不可能將一切都和盤托出，所以那天姜棠之所他病了的時候，蕭歸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如今自然也不會。

「走吧哥哥，一起吃個飯去。」姜棠之站在蕭歸旁邊，擋住了從窗戶透過來的光。

蕭歸起身，順便把桌子上的墨鏡拿起來，給姜棠之戴上：「找個人少的地方。」

戴眼鏡的時候，蕭歸離姜棠之很近很近，大概就是透過墨鏡，姜棠之能看到蕭歸近在咫尺的睫毛，如果往下看，或許還能看到那個他曾經無數次覆蓋的唇。

二十五六歲的年齡，怎麼都比曾經二十歲的少年成熟了很多，可歲月對有些人就是很溫柔，那些人不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長了任何細紋，反而是越發的迷人。

姜棠之不自覺的俯身，想要湊近吻他，可蕭歸偏偏一個扭頭，避開了。

「考察期還沒過呢，幹嘛呢。」蕭歸笑著開口，他剛剛是故意給姜棠之戴眼鏡的，也是故意動作很慢，又是故意抿了抿嘴唇。

用這種幼稚的不能再幼稚的手段，看看姜棠之會做什麼。

不是都說嗎，如果一個人真的很喜歡你，那你們對視的時候，不超過十秒，對方就會想吻你。

「可是哥哥，都兩個月了，你什麼時候才能跟我和好？」姜棠之要被蕭歸勾的魂都沒了，這就好像天天有一塊肉擺在一直狗勾的面前，關鍵是還不讓狗勾吃，你說氣人不氣人。

又因為有前車之鑑，即便姜棠之很多次都想要直接按住蕭歸強行吻了，可他又克制住了，怕蕭歸離他更遠。

可他只對蕭歸俯首稱臣。

「六年你都沒來找過我，我這才讓你等兩個月。」蕭歸走到姜棠之前面，在姜棠之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笑了。

小崽子，你哥我等了你六年，讓你追六個月都不虧。

晚上十點。

姜棠之到家之後，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房間，身上還殘留著淡淡的薑糖味，這就好像蕭歸還在自己身邊一樣。

如果不是房間太過安靜，或許他真的可以這樣告訴自己。

就連桌子上擺的那幾張相片，都是這兩個月聊天的時候，蕭歸有時候會發給他的。

三年前剛出道的時候，他手機碎了，好像就在那一刻，連同與蕭歸的所有回憶，都碎的一塌糊塗。

拼都拼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