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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進步了。

但這點進步在李知惠眼裡約等於沒有進步。

她正發愁怎麼告訴李知惠成績的事，雲建樹指了指后座，說：「我給你媽買了她最愛吃的紅豆吐司，你待會一回去就給她。」

雲柚眼睛一亮，先發制人，用吃的堵嘴，好主意。

可事情並沒有他們父女倆想的這麼簡單，李知惠完全沒有因為這包吐司省去對雲柚該有的說教。

她手裡拿著成績條和各科試卷，細數她每一科丟分的關鍵所在，越說越激動：「你看看你的理綜和數學，什麼時候才能及格，其他的都有進步的空間，就這兩樣回回都最低。」

雲柚沒來由地想起周淮讓的話，嘟囔道：「到時候高二分班，我學文不就行了。」

「你說什麼！學文，當然學文了，學理你連大學都上不了，再說學文也要學數學，怎麼你還想著單靠語文英語文綜就能考上大學，你看看誰會像你這樣，偏科這麼嚴重，真是氣死我了。」

有啊，隔壁班的英語課代表不就是偏科很嚴重，文綜都只考了兩位數。

雲柚心裡這樣想著，不知怎麼嘴上也跟著說了出來。

看到李知惠皺眉，她連忙閉嘴，她哀嘆，肯定又要說她好的不學，非跟別人不好的比，誰知李知惠竟訝異道：「我的天吶，現在的孩子可怎麼辦吶，這偏科確實是個很大的問題。」然後轉頭跟雲建樹探討這件事去了。

一下子「戰火」中心轉移，雲柚還有點不太適應。

可能是因為她身邊都是像姜南星他們三個這樣的大學霸，每次鄰里街坊說起成績，同齡人里只有雲柚的分數拿不出手，這才導致李知惠以為全世界就雲柚最偏科，成績最差。

現在得知同為英語課代表的周淮讓比雲柚還要偏科，成績還要差，確實讓她有些詫異。

這樣看來，比起紅豆吐司，周淮讓的存在似乎更容易堵住李知惠的嘴。

雲柚心裡盤算著。

好像跟周淮讓成為朋友的好處又多了一個。

第10章 青春

周一下午第一堂課，1班和2班都是體育課，兩個班分別在操場的左右兩端整隊，自由活動前，各班先要繞場跑兩圈熱身。

每當這個時候，班上總會有幾個女生稱身體不方便，有真的來例假不方便跑的，也有為了躲掉八百米謊稱不能跑的，可是今天竟然所有女生都齊了。

直到雲柚發現1班有幾個男同學追上來，而2班的幾名女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進反退跑步時，她明白了。

原來是為了離帥哥更進一步。

舒雨嘉平時乏於鍛鍊，跑滿一圈的時候，她就已經雙手插腰直喊不行了，雲柚摟著她的胳膊，拽著她往前跑，「加油加油，還有一圈就可以回教室休息了。」

舒雨嘉一邊粗喘氣一邊說：「那，那可不行，好端端的體育課，我可不想回教室坐著。」

「那你想幹嘛？都累成這樣了。」

「打羽毛球啊。」舒雨嘉累到懶得抬眼看她，「你打嗎？」

雲柚來了興致：「好啊。」

舒雨嘉想停下來歇歇再跑，雲柚打氣道：「別停啊，一鼓作氣跑完，我們就去打球。」

「你，你，你不累嗎？」雲柚精力多得像是用不完，舒雨嘉對此疑惑道。

「這才哪跟哪。」

「歇，歇會再跑。」舒雨嘉實在跑不動了，兩條腿直打顫。

「也行。」還剩半圈，雲柚索性陪她一起走，反正像她們倆這樣停下來的不在少數。

舒雨嘉戳戳雲柚的肩膀，示意她往後看，「上周四體育課的時候，我們班那幾個女生一萬次不願意跑步，你看現在，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

她們倆身後幾步路的距離之外，周淮讓不慌不忙地跑著，風吹開他額前的碎發，午後的陽光下，他的發色看上去沒有之前那麼黑，反而有些偏棕，校服領子立起，銀色的拉鏈因為跑步在下頜那處晃來晃去。

雲柚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校服，嘶，還是那麼難看。

怎麼回事。

寬大顯胖的校服到周淮讓身上就跟量身定製一樣，難道這就是買家秀和賣家秀的區別。

周淮讓前後跟著三兩個女生，想和他搭話又不敢上前，而那人就跟沒看見似的，要不是柯暘在他旁邊有一搭沒一搭找他說話，當下的他確實有一種拒人千里的感覺。

據此，雲柚在心裡得出一個結論。

要想跟周淮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