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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給我留一個地址,到時候我寄給您。」
說話間司先生已經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本子和筆。
年輕的女人看著司先生一表人材,職業又是律師,低頭寫下了聯繫方式。
司先生聲音挺溫柔,「您也留下您的手機吧,萬一我到時候有什麼事需要聯繫您呢。」
司先生拿袋子裝好了披肩正要離開時,婦人看了看名片,突然開了口,「司…律師。這是我女兒,比你應該小上幾歲,你應該還沒有結婚吧?」
年輕的女人都懵了,趕緊推她媽媽。
司先生對於天上砸下來的牽線也挺無奈,「我快要結婚了。」
婦人卻還是堅持不讓他走,說還要諮詢其一個法律問題。
「我兒子我沒能養過幾天,上了初中,孩子的父親要,我總不能不給,再說比跟著我強。只不過那時候他們只要男孩,清兒就跟了我,也跟了我的姓。」
陳禹清輕輕地推了一下她媽媽,怎麼好把家事跟外人說呢。
「但是那孩子一直堅持給我打錢,後來……後來就換了一個帳戶打錢,其實我有很多失職的地方,我不是一個好媽媽,你說他這是何必呢?」
「陳媽媽,您沒必要多思,他是您的兒子,自然對你有贍養的義務,拋開義務來說,您兒子應該對您感情很深厚的。」
司先生不能再待下去,他下午還有一個庭要開。
結帳後,婦人問他,「你真的要結婚了?」
「嗯。當然是真的,我和我愛人認識很久了,感情很好。」司先生眼底都是甜蜜。
婦人嘆了一口氣,隔了很久才低聲道:「也好。」
六、神經科
「你說你們覺得司先生最近精神不好?」
「是啊。」
「你說他會不會…又犯了?」
王醫生推了推眼鏡,「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性,之前他來我這裡說過,他夢到過有人在跟他說話。」
莊父莊母面面相覷。
「當然不排除另一種可能性。」王醫生面色凝重起來。
「你們觀察他平時的習慣有沒有和以前有不同?」
「習慣……」司母喃喃自語,搖了搖頭,「小司沒有什麼特別的習慣。」
「比如說口味喜好之類的。」
司明阮想了想,「不喝牛奶算不算?」
司母詫異道:「他不喝牛奶嗎?」
「那現在喝了?」王醫生開始記錄。
「也不是,他出事之前會經常說我不喝牛奶,但是出事之後雖然也不喝,但是不說了。」
「還有呢?」
司父懊惱地看著什麼都想不起來的司母,「他小時候是左撇子,後來扳過來了,但是我看他最近又開始用左手吃飯了。」
「小弟以前喜歡吃水果和零食,不過他現在在家基本上除了正餐不太吃別的了。」
「具體是哪些水果?」
司明阮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甜食呢?」
「應該不愛吃甜的吧?你說呢?」司母問司父。
「我說我說,是我養兒子還是你養兒子?!」司父惱了。
「難道兒子不是你的嗎?」司母還想說什麼,看有外人在場還是憋回去了。
「王醫生,是這樣的。小時候,小司比明阮小了幾歲,我一般做飯是按明阮的口味做,小司比較挑食,我也一直沒慣著他那些臭毛病,現在成年了,就更不清楚了。」
王醫生點了點頭,「還有別的一些行為嗎?」
「他最近經常說自己頭疼。」司明阮想起了一個場景,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昨天還對著鏡子自言自語,被我看到了。」
「自言自語?」
「他說我是誰呀?我就是你呀。不,你不是我,我是司先生,可是你是誰。我?我是你的愛人呀。」
愛人這個詞說完之後。一時間整間診療室的溫度都降了下去。
司明阮皺緊了眉頭,「我問他的時候,他說是一部戲劇的台詞。」
王醫生當機立斷道:「他必須要做一個全身性的檢查,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
「時間的話?」
「必須快,他是不是要結婚了?你們也不希望出什麼差池吧?」
司家的三個人面面相覷,點了點頭。
司家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