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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理馮梅梅片面的指控，言靂用筆尖點了點一旁的陳慧。

這女孩一直很安靜，基本上都是韓曉雙和馮梅梅在說話，她一直站在角落裡，低著頭悶聲不響。

此時聽到言靂點自己的名，下意識地抬頭朝審訊桌後的周洋看了一眼。這一眼正好被言靂敏銳地捕捉到。

陳慧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睡著了，沒看見。」

韓曉雙一急：「你不是在洗澡嘛！你睡著個屁！」

言靂「嘖」了一聲：「洗澡也看不見！女孩子家家嘴巴放乾淨點兒！」

韓曉雙低下頭支支吾吾地不說話了。

言靂把椅子往後拖了拖，無處安放的大長腿才得以稍微舒展：「我來說一下吧，馮梅梅你拍的照片中，周洋只是爬到了你們院子外面的那棵樹上，離你們的院牆至少還有半米的距離。所以就算他真的有心偷你們的內衣，他也未能得逞，所以頂多算是個盜竊未遂罪。但是從照片上看來，他手都沒碰到你們晾曬的衣物，你又怎麼知道他確實是去偷內衣的呢？這樣看來，只能算是個破壞公物。」

言靂把手上的筆錄一合站了起來：「都回學校去吧，我會找人聯繫你們老師，自己批評教育一下。」

四個學生都不說話了，只有周洋抬頭看了一眼面前高大的警官。

言靂這才發現這個男生長得眉清目秀，一副好學生的模樣。

「謝謝警官。」一旁的陳慧捏著手心，說完似乎就有些後悔，低著頭又往後退了兩步，感覺想離屋子裡的其他人遠一點。

言靂先把兩個朝她瞪眼的女生送了出去，周洋和陳慧才慢慢站起來跟在後面。

審訊室的門一打開，門口齊刷刷地立了一排人。

言靂不露聲色地略過他們，直到四個學生都被送出了警局。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忽然響起的口號震得他腦仁疼，言靂才轉過身來，一瓶香檳就在面前爆炸開來，呼地一下噴了他一頭一臉。他剛才還暴跳如雷的副支隊長已經撲上來，把一塊蛋糕熱情地塞進了他手裡。

「歡迎我們言隊長走馬上任！wow」

言靂一米九的個子戳在辦公室中央，手捧著粉紅色的草莓蛋糕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個煞風景的問題：「我們市公安局刑偵支隊這麼閒麼？連街道派出所的案子也要搶？」

「這個……」一旁的歐陽冰冰瑟瑟發抖，「頭兒，是我不懂事，剛才去買奶茶正好碰到對面南中大的幾個女生揪著人到警局門口說要報警。我沒什麼經驗，不知道什麼案子要接，什麼案子不接，就把人給放進來了。」

言靂沒說話。

看在曲奇餅的份上。

「哇來了啊」玻璃門擋不住風吹草動，隔壁法醫辦公室的施曉楠主任帶著幾個人穿著白大褂在門口探頭探腦。

言靂只好把人都放進來吃蛋糕。

「剛才那個陳慧和周洋是情侶，沒看出來麼？」

「啊？」阮賢瑜後知後覺，眼神飄忽，有點不敢直視自己的小領導，「還真沒看出來。」

「肯定是男生想翻牆進去找女生約會，沒想到人室友都在，一下子尷尬了。」言靂拍拍阮賢瑜的肩，把手裡的蛋糕遞還給他，「剛才辛苦了。我吃塊小的，這塊大的給你。」

「啊……」一向渾水摸慣了魚的阮副支隊嘴角直抖。

這麼一鬧就到午飯時間了，言靂把喝了兩口的香檳往桌上一放，就聽見門外走廊傳來一連串叫人的聲音。

「喬局。」

「喬局。」

「喬局您回來了。」

「噔噔」的皮鞋聲踏地而來，言靂揉了揉腦門兒。

「言靂，你給我出來。」一臉嚴肅的喬建國走到刑偵辦公室門口，背著雙手朝最裡面的辦公室吼了一嗓子。

言靂賊溜兒地出來立正站好：「喬局。」

喬建國仰著頭：「幾天不見你怎麼又長高了。」

言靂撓撓自己精心梳理的三七開。

「走！」

「去哪兒？」

「食堂吃飯。」

「哦。」

市局食堂沒什麼人。

因為大家都忙，按時吃飯的很少。

喬建國找了個大廳靠窗的位置，差遣言靂去打幾個小菜。

言靂身高本就出挑，一身肌肉更是引人注目，偏偏他又喜歡穿得隨意簡單，這種藏在骨子裡的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