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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鈞還沒看完，劉鶴榮又發了條，這回是刺青特寫。

圖片上，兩具身體挨著，都卷著衣服，男的紋了個愛心，女的紋了柄長矛。

配文：偷拍的哈，親愛的害羞。嫌弓箭太弱，非要紋長矛，說我要不聽話，就一矛刺穿我心。求刺，刺一輩子。

剛發出來底下就一片666，有夸嫂子美的，有夸劉鶴榮情種的，裡面還有幾個熟悉的人名。

周摯：酸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徐文青：別回頭被嫂子發現你從肚裡掏出一串子心

秦碩：真浪子回頭

何婷：郎才女貌，恭祝老闆財源廣進

張媛媛也跑來湊熱鬧：風格看著眼熟，是安成路那湖北佬刺的吧？

沈鈞不由滑上去看那刺青，不看不知道，一看眼尾狠抽了下。

小百合那支矛的矛尖，靠近腰窩的地方，有個不怎麼起眼的小紅痣。

鬼使神差的，沈鈞點開張媛媛的朋友圈。

有一條特別醒目。

張媛媛：講個笑話，朋友常去的刺青店來了對男女，男的紋了盾，讓女的紋城牆，女的怕疼沒紋。過了兩天，女的和另外一男的來了，進門就要紋矛，另一男的紋的愛心。

第7章

張媛媛沒在沈鈞面前，她要在，沈鈞能把她撕碎。

秦宮、紋身、紅痣、幾乎一樣的臉在沈鈞腦子裡不停翻轉，等張岩聽到動靜闖進來時總統套房差不多被沈鈞砸完了。

「這屋裡有蟑螂，叫他們總經理來。」

沈鈞向來不好惹，但偏長了一張正直的臉，讓人以為他很好說話。

總裁夫人怕是完了，沈鈞安排張岩去找私人偵探的時候，張岩想。

安都一連下了幾天雨，設計院辦公樓前台階縫隙里都長出青苔了，沈鈞出差又延了幾日，葉明菡實在無聊，劉鶴榮再約她看電影，她就答應了。

去了發現劉鶴榮包場了，偌大的放映廳只有葉明菡和劉鶴榮兩個，前排擺放著鮮花，劉鶴榮明顯捯飭過，颳了鬍子還噴了香水，葉明菡尋思著這劉鶴榮不會是想向她求婚吧？那就沒意思了。

「坐吧，你知道嗎？我有個哥們，從小出類拔萃，特別有女人緣，他也從來不把女人當回事。我呀，以前一直受他影響，遇見你才發現那有什麼意思？你不拿真心對別人，也就體會不到被真心對待的滋味……」

劉鶴榮興致勃勃道，他終於有一樣是沈鈞比不上的了，浪跡花叢的沈鈞永遠也嘗不到戀愛的滋味，那種心動的、甜蜜的感覺，他收穫的只有一堆骯髒的肉、體，多麼低級多麼無趣。

劉鶴榮突然開口大談特談，讓葉明菡也沒機會說走。電影徐徐開幕，劉鶴榮倆眼珠子還電燈泡似的照著葉明菡。葉明菡估摸著今天脫身難了，難怪她眼皮子一直跳，但也不能由著劉鶴榮擺布，萬一他叫了朋友助陣，以後想撇清關係都難。

葉明菡手按在劉鶴榮腿上時，劉鶴榮一愣，剛想接上話題，嘴巴上驟然一軟。

蘭花般的馥香侵入劉鶴榮的唇舌後，劉鶴榮喘息聲越來越重，而葉明菡卻在估算著時間，這大概夠讓劉鶴榮同意她上趟廁所的了。葉明菡正打算開口，忽然聽到一陣整齊的「啪——啪——」聲，這聲音很詭異，就像皮鞋敲打在地板上。

「你聽見了嗎？」

葉明菡問劉鶴榮，屏幕上男女主正在接吻，明顯不是電影裡發出來的。

「聽見什麼？沒有。」

劉鶴榮暈暈乎乎的，他是請了一幫人做見證，包括葉明菡的閨蜜印珊，但還不到他們出場的時候，要等電影結束。

「寶貝繼續。」

葉明菡不耐煩劉鶴榮居上，一把把他按下去，自己在上頭，當然只是為了壓制住劉鶴榮方便脫身。那聲音一直在，越來越近的感覺。她從聽到那聲音就開始不安，隱隱察覺到什麼卻又抓不住。就在這時，屏幕忽然一片刺白，整個放映廳亮如白晝。

一群黑衣大漢魚貫而入，把兩人團團包圍。

沈鈞跟在後面，一身暗色西裝，裡面是雪白的襯衣，襯得他臉跟雪一樣白，眼珠子黑得沒一點人氣，活像地獄閻羅。

葉明菡愣了愣，才開始從劉鶴榮身上往下爬，這時才聽見沈鈞冷冰冰的聲音：「把她給我抓下來！」

這些人可能是沈鈞雇來的社會人士，個個人高馬大，提著葉明菡就跟提小雞似的，劉鶴榮待遇更糟，被人專踢腿窩，幾下痛跪在沈鈞面前。

劉鶴榮不是不敢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