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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冷，下來泡一會暖和一下。」刃哥伸手解開了我腰間的帶子，脫掉了外面的和服，拉著我進到水裡。

面對突然而來的赤裸相對，我一下子感到羞澀，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

「顏可，我從來都沒和你說過我曾經的事情，因為我羞於說出口，那是一段不堪的過往。」

我終於等到他對我敞開心扉。

刃哥聲音很清冷，我靠著他的肩，聽他訴說著從前的經歷。

「我和你說過，我有一個哥哥，就是念念的親生父親，他大我四歲。我們一家四口生活在農村，生活條件很差，只能靠我爸媽打零工微薄的收入維持生計。後來我哥高中畢業以後，為了能多賺一些錢，就去澳門投奔一個遠房親戚，去給他們家的飯店幫忙。我哥性格特別溫和，對我也特別好，我那個時候正值青春期，脾氣特別暴躁，到處惹是生非，遇到看不慣的事情就對別人拳腳相加，惹了很多事，而這些事都是我哥替我擺平的。我做錯事，他就挨家挨戶去道歉。」

「我哥走了以後，我更覺得生活沒意思，也不愛學習。我特別想他，經常偷家裡錢給我哥打電話。有一次通話我發現他的情緒很不好，一再逼問他才說最近一直有人找他的麻煩。我直接從學校退了學，去了澳門找他。」

「澳門別的不多，賭場遍地都是。我做了一個疊碼仔，給那些賭徒放高利貸。他們如果不還錢，我就打到他們還了為止，這些傷疤大多都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因為我心狠手辣，許多賭場都和我合作。後來還開了一個典當鋪，專門做賭徒的生意。那幾年我賺得盆滿缽滿，後來乾脆入股了很多家賭場。與此同時，我也觸碰到了別人的利益，樹敵無數，很多人都想弄死我。但是我不怕，我不斷壯大自己的勢力，在澳門有了自己的一片天。」

「而就在我以為我這一輩子都能如此輝煌的時候，在念念剛出生的第四十天，我哥和我嫂子被仇家殘忍殺害，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從那天以後，當惡人被繩之以法以後，我清理了所有的股份，帶著念念來到了北城。」

「我不是一個好人，曾經是一個徹頭徹底的惡人。我目空一切，用自己的自大妄為害死了我最親的人。現在你知道了我骯髒的過去，看見了我身上醜陋的疤，你還願意愛我嗎？」

刃哥眼裡滿是愧疚，像是在神父面前懺悔的罪人。

他的身上，一面充滿了陰暗，而另一面滿是陽光。

他把陰暗留在了澳門，把陽光灑向了我。

「從我認識你的那天起，你就不曾是那個人心狠手辣的「疊碼仔」，你會在別人想占我便宜的時候保護我，會貼心地在高跟鞋旁邊放上一雙運動鞋，你更是一個好爸爸，是一個好的領導者。」我轉到他的面前，心疼地望著他。

「曾經我因為膽怯不敢接受你的感情，也看不清自己的內心，可現在我清清楚楚看清了我的內心。任予刃，我愛你，無論你從前是怎樣的人，我愛的是你的現在。」

「看見你滿身的傷疤，我很心疼。曾經我受傷你守在我身邊，不僅醫好了我身上的傷，更醫好了我心裡的傷。所以，這次也換我陪在你身邊，我做你的創可貼，做你的軟蝟甲，不讓你再受傷。可以嗎？阿刃。」

我沒有等到他的回答，等來的是他熱烈的吻。

我不再羞澀躲閃，用我最大的熱情回應著，我要讓他感受到我的愛。

我笨拙地想用我的愛，來撫平的他的傷疤。

刃哥托著我的腿，水的浮力迫使我漂了起來，我捧著他的臉，低著頭深吻著他。

他的吻向上游曳，吻上了我額頭的疤痕。

那條疤已經很淡了，化妝之後已經看不見，可他清楚地知道在哪裡。

他抱著我站起來向屋裡走去。

一出水面，冷風吹過，我忍不住打冷顫。而我們兩個緊緊地貼在一起，交換著彼此的體溫。

我輕撫著他的傷疤，感受著他曾經的傷痛。

他把我的手掌放在他的胸口，喘息著在我耳邊說：「可可，我愛你。」

我在漆黑的夜裡望他的雙眸，輕聲對他說：「我也愛你。」

那一晚，我們治癒了彼此。

「你手臂上刺的日期是什麼意思？」我依偎在刃哥的懷裡，摩挲著他手臂上的刺青。

「是我哥哥遇害的那一天，也是我成為念念父親的那一天。」

「念念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女孩。」我不願讓他傷心，把話題轉移開來。

「我沒想到念念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