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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起了所有的情緒,用絲帕擦乾了臉上的淚痕,努力讓自己恢復平時充滿活力的樣子。
原來要照顧她的人是秦叔叔!
咚咚咚——
衣帽間的門被敲響,女傭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小姐,秦先生馬上就要到了,需要現在為您收拾東西嗎?」
聶依依應了一聲,說很快就下去,然後揉了揉嘉懿的腦袋,牽著她的手,把她從地上拉起:
「走吧小祖宗!」
在走到衣帽間門口的豎排紅木櫃時,嘉懿用空閒的那隻手拉開第三層抽屜,飛快地拿了一樣東西以後把手藏在繁複的裙擺里,動作又輕又快。
在走到樓梯口時,她透過落地窗,瞧見了正在穿過花園的秦硯清,於是扭頭對聶依依說道:
「聶姐姐,可以幫我取一枝玫瑰過來嗎?」
——
明苑清台的主宅依湖而建在叢林掩映之中,幽靜雅致,林間一條鵝卵石小道直通別墅門前。
「站住!」
秦硯清剛走到別墅大廳的正中央,身後的齊言還向他匯報紐約那邊最新傳來的消息時。
一聲呵斥從樓上傳來,帶著股少女獨有的嬌嗔。
齊言頓時收了聲,秦硯清腳步一頓,微微仰頭。
穿著藕粉色抹胸禮服的少女手裡握著一把小巧的銀色手槍,站在二樓,正瞄準他的胸口,仿佛只要他往前走一步,裡面就會迅速射出一顆子彈,擊穿他的心臟。
秦硯清站在原地。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襯衫西裝,單手插在西裝口袋裡,眼神平靜地和樓上的少女對視,仿佛在無聲地表達:
不知死活的小傢伙。
上個敢這麼指著他的人,已經被扔到清園的後山餵狼了。
聶依依拿著玫瑰花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那個小祖宗拿著那把手槍指著那位閻王爺
她呼吸一窒,太陽穴瘋狂地跳動,快步上前就要搶過女孩手裡的槍,不料被她輕巧地一個閃身躲開,就連手裡的玫瑰花也被她奪走。
「嘉懿,不能這樣!」,聶依依湊近,在嘉懿的耳邊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
明嘉懿不聽,往旁邊挪了幾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然後把手裡的玫瑰插在槍口裡,輕輕扣動扳機。
枝幹被修剪好的玫瑰就像一支利箭一樣射了出去,穿過水晶燈散發出來的白光,不偏不倚地撞在秦硯清的胸口上,昂貴的定製西裝被玫瑰擾出了幾分褶皺,一片花瓣剛好別在口袋上。
純黑色的西裝和粉白的花瓣,乍一看,有一種混搭感,十分相配。
那支粉玫瑰靜靜地躺在紅木地板的懷抱里。
齊言和聶依依差點兩眼一黑昏了過去,他們一個站在秦硯清身後,一個站在嘉懿身旁,都以為那是一把真槍,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場面一度陷入了死寂,片刻過後,一道清緩裹著幾分清冷的聲音劃破寧靜:
「stella,鬧夠了就下來,我只等你半個小時。」,stella是明嘉懿的英文名,是秦硯清在她10歲的時候給她取的。
嘉懿先是鼓了鼓白嫩的臉頰,然後沖站在大廳的男人狡黠地笑了笑,嬌俏漂亮。
秦硯清給了樓上那個調皮的小鬼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以後,彎腰撿起落在自己腳邊的玫瑰,拿在手裡,定定地瞧了幾眼以後扔給了身後的齊言。
齊言渾身一僵,這玫瑰就像燙手山芋一樣,他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思忖了片刻,還是覺得拿著吧,他還是第一次見老闆彎腰去撿別人扔下的東西。
嘉懿趴在欄杆上,撐著腦袋打量著站在水晶吊燈下的秦硯清。
男人的眼瞳很深,像深不見底的寒潭,鼻樑高挺,下頜線乾淨利落,膚色冷白,身姿挺拔,西裝外套包裹著絕佳的身材,左手腕骨上扣著一枚冷銀色的腕錶。
氣質如同雪後松竹一般清冽,透出一股難以接近的疏離感,單是站在那裡就十分拿人。
這是她見過除了自己爸爸以外最好看的男人。
她也不在意男人嗓音中淡淡的不耐煩,拎著裙擺一溜煙地下樓跑到他身邊,藕白的胳膊背在身後,仰著那張精緻的小臉,眼睛裡溢滿了笑意,彎成漂亮的月牙,她腳尖一點一點,歪著頭嬌俏地問道:
「硯清哥哥是來接我的嗎?」
聶依依聽到那句哥哥,眼皮一跳,正準備開口糾正時,察覺到了齊言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