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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至於」邵煜銘尷尬地理了理領口,若是別人就算了,面對蔡辰柯,他多少有點心虛。
至於為什麼,原因只有他和蔡辰柯知道。
贏川才不管他怎麼想的,勢必讓他在好友面前亮明身份,並且直言不諱:「我的目的很明確,你就是被壓的那個,我不想被人誤會是你的小情人你幹嘛這樣看著我,不准逃避,這件事沒得商量。」
「」邵煜銘哭笑不得。
贏川挑眉:「邵總,你不願意?」
「好吧,」邵煜銘很快敗下陣來,「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贏川得意地鬆開他的手腕,笑得美滋滋。
邵煜銘點了一下他的鼻樑,說:「你有時候真像個小孩。」
贏川沒有反駁。
邵煜銘直到此刻才反應過來,昨晚贏川那麼折騰他是故意的。
「真幼稚」他不敢說的太大聲,溺寵地笑了笑,繼續往樓下走。
他們的身影出現在蔡辰柯的視野里,目光自然而然的相遇。
蔡辰柯從座位上站起來,靜靜地看著他們兩個人。
贏川轉臉對邵煜銘說:「你去跟他說,還是我來說。」
「說什麼?」邵煜銘下意識的問。
贏川微眯眼眸道:「他追我,你不知道?」
「」邵煜銘臉上閃過尷尬的神色,推了推贏川的胳膊,低聲道:「我去跟他說。」
「那好,」贏川看向蔡辰柯的方向,話是對身邊的男人說的,「他是你的好朋友,你來說清楚最合適,要不要和他一起吃午飯也由你來決定。」
說完,贏川轉身上樓了。
邵煜銘只好趿拉著拖鞋,裹著浴袍繼續下樓,幾步便來到蔡辰柯面前。
一陣憂鬱的沉默之後,兩人面對面坐下。
蔡辰柯平靜地打量邵煜銘的腿和臉,就像看古董似的,不帶個人情緒。
「辰柯,來這麼早,」邵煜銘開啟話題,看上去挺自然,「要不要喝點東西,我叫人送來。」
蔡辰柯抬手拒絕,掃一眼二樓,輕聲問:「贏川呢?」
「他身體不舒服,」邵煜銘隨口編個理由,「我讓他去補覺,別見怪。」
蔡辰柯忽然笑了,難得的笑容中帶有調侃:「我看是你身體不舒服吧,你走的這兩步道好像剛剛做過痔瘡手術一樣。」
這話給邵煜銘心中點燃了一把火,老臉微紅,無語地捏捏眉心,很快也笑出聲。
簡短的調侃過後,他們之間的氛圍倒是緩和了,回到熟悉的相處方式。
邵煜銘換了個舒服的坐姿,不再掩飾身體的不適,嘆口氣道:「你就別損我了,你知道贏川這個人,狠起來沒輕沒重,還帶著一股孩子氣。」
蔡辰柯垂下眼眸,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
「辰柯,贏川約你來,是想告訴你」邵煜銘變得正經,不自覺地坐直身體,「我和他在一起了,這麼多天你一直擔心他的安危,他表示感謝。」
「不用多說,我都懂。」蔡辰柯抬手示意,很快手又垂下,為了掩飾真實情緒,他拿起身旁的公文包,從裡面翻出一些文件,「煜銘,贏川約我來會所,我就知道他什麼意思,我也猜到會在這裡碰見你,所以我把文件帶來了,我知道你心急栗暉的事,我們就在這裡講清楚。」
「好。」邵煜銘點了下頭,接過蔡辰柯遞來的文件。
蔡辰柯廢話不多,直接進入主題,說起事情的原尾。
邵煜銘皺眉聽著,架起一條腿把文件墊在腿上,一點點翻看著。
幾個月前,也就是邵煜銘啟程去找贏川的一周後,邵栗暉就被一個叫慧慧的女孩拉入一個基金團伙。
邵栗暉在專業人士的慫恿下簽了一些文件和合同,本意是想賺點錢出業績,不成想被騙財還成了替罪羊,直到被逮捕時還一臉懵的。
「除此之外,」蔡辰柯在最後補充道,「他負責的房山區項目,幾項外圍工程外包給朋友,偷工減料出了事故,好在無人傷亡,只有兩名工人輕傷,公司已經著手處理,這點你不需要費心。」
邵煜銘聽著,臉色越來越嚴謹肅穆。
蔡辰柯忍不住替邵栗暉說幾句情:「煜銘,栗暉遇到的是專業團伙,有理有據,若不是對方在緊要關頭卷錢跑路,之前的合同都是生效的,很難有人會」
「你就別替他說話了,」邵煜銘實在懶得聽,「直接告訴我,現在可以保釋嗎?」
蔡辰柯說:「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