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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彬說，他們家能支撐一個航空公司的！

回來後，吵著要回南陽鎮。

李孽沒招啊，好吧，帶著奶奶回南陽鎮。

李奶奶帶著李孽上墳去了。

「這幾天我一直做夢夢到你爺爺。」

李孽插著口袋沉著臉。

「你爸爸幾歲的時候你爺爺就沒了。我估計要找你爺爺來了。回頭你就把我運回來，從旁邊挖個坑把我埋在這！」

李奶奶指著一個墳頭，告訴李孽以後的安身處。

李孽壓著火呢。張粟反覆叮囑他，奶奶狀態不對你可千萬別跟她對著幹。李孽這才沒有急眼。

「裝老的衣服我都做好了，回頭一件件穿上就行。」

「我不愛聽什麼你就說什麼。」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著你了，我估計我要完蛋了。你提前做心理準備，在我棺材裡多放幾瓶好酒再來一副麻將牌燒三個紙人給我當牌友，清明寒食的多給我燒點錢啊！我保佑你們發財！」

「肖梁給你做了全身檢查，你什麼問題都沒有。」

「怎麼可能啥事兒都沒有，我身體我最知道！」

李奶奶坐在墳頭哭天抹淚。

「早知道我就聽你的少抽菸少喝酒了，現在戒菸也來不及了呀！你說說我這好日子才過幾天啊！我真不甘心啊，我戒菸戒酒還來得及嗎啊？」

「你覺得你哪不好？」

內科外科婦科都檢查了，真的沒問題。奶奶怎麼還這想法呢？

「我沒臉說。」

「去醫院！」

「不，沒臉！」

「你真的什麼問題都沒有，不要胡思亂想了！」

「我怎麼沒事啊，你就不把我當回事，我都拉，……」

李孽沒聽懂，拉什麼？

紅屎？

「便血了？」

李孽追著問。

李奶奶特別不好意思的扭過身去。

「走。」

還單獨遺漏了肛腸科。

李奶奶臊的臉通紅。

「我肯定得癌症了，我肯定要死了，你就別讓我死前丟人了！」

李孽不聽她的，不管怎麼著總要好好檢查一下啊。不能讓她到處作死千叮嚀吧。

搞得人心惶惶。

她要抽菸喝酒打麻將還不讓人擔心，這樣真的太讓人受不了了。全家人都忐忑不安的。

醫生看著單子。

「老太太一切都很好的呀！」

「沒有痔瘡腸癌什麼的？」

李奶奶納悶啊，不可能的啊，她肯定要死了呀！

「沒有啊，真的很好！」

「那我怎麼拉紅屎？和便血一樣！」

「你最近吃什麼了嗎？」

李奶奶想了想。

「張粟他媽說，紅心火龍果對身體好，營養價值高，我每天都要吃一個。」

「那問題找到了，紅心火龍果會造成便血的假象，其實不是血，是紅心火龍果里的紅色素比較多而已。」

「那我身體好著呢？」

「老太太，照你這身體素質或一百歲沒問題！」

李奶奶高興了，不用死了，白擔心一場！

出了醫院就從李孽身上拿出一包煙，點上一根，深深抽了一口！

「今天來點豬頭肉二鍋頭！」

李孽差點沒氣死！

李彬也著急的什麼似的，打電話過來問。

「奶奶怎麼樣啊？哪不好啊！」

「哪都好，好的比我們身體都好！」

「那她這一出什麼意思啊！」

「怕死！」

「那就戒菸戒酒啊！」

老奶奶聽到了，趕緊扯著嗓門對李彬大吼。

「醫生說了，要想活到九十九，菸酒不能離開手。給我來幾條好煙，來幾瓶好酒我要好好過過癮，這段時間憋死我了！給我一千塊錢，我要打麻將去！對了，給我買當季新款的裙子啊！」

李彬氣的。

「沒錢！」

李彬掛了電話。

李奶奶看著李孽。

「我更窮！」

李奶奶哼了一聲，給張粟打電話。

「米兒啊，醫生說我檢查啥事兒都沒有，你高興不！」

「高興啊，回家我請你吃大餐！」

「那倒不用，給我兩千塊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