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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沒有感覺是假的，對方顯然是個高手，他心裡再抗拒，身體還是漫出了無邊無際的快感。

身上的人舔去了他眼角的淚珠，親吻之間極盡十分溫柔，影影綽綽好像聽到了一聲自己的名字，低沉的嗓音像極了他的小狗。方見意模模糊糊地想到，在這樣的時候，原來他多希望見到他。

不知是過了多久的時間，他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個酒店的房間裡，窗簾都被拉上，空氣冰冷而陰暗。

嘴唇被咬破，剛剛癒合又滲上來一些血絲，嗓子乾涸得厲害，含著吞咽不下的苦味。身上清爽乾淨，妥帖地換上了睡衣，若是沒有帶著不可言說的酸疼，和一身證據確鑿的斑駁痕跡，方見意會以為自己只是很沉地睡了一覺。

他沒辦法追究這件事情，匆匆回去連上了兩天課，好歹讓自己暫時忘記。可是一旦休息，有了時間，腦海里又開始自動播放那段算不得痛苦卻很糟糕的記憶。

……和小狗重逢是在學校里，對方淡定坐在講台下，第一次沒有故意逃掉心理課。

可方見意心亂如麻，下課鈴響帶著東西匆匆離開，卻被堵在地下車庫，小狗把他關在車裡，親他咬他瘋了一樣地上他，把他弄得又疼又狼狽。

這一次的心理陰影足以蓋過上一次，他甚至有些感激紀裴之。

「……對不起，」小狗解開綁住他的繩子，眼淚打濕了他的襯衣，「又把你弄疼了。」

又字用得很奇怪，小狗發瘋他還是第一次見，結果對方開始認錯，說自己不該故意賴著他，不該趁他昏迷不醒奸了他。

被掃地出門後他一直跟著方見意，看見心上人倒在別人懷裡不省人事，卑鄙的男人開了一間房準備享用美麗的獵物，憤怒讓他成了一條瘋狗，撕咬所有與他爭奪的敵人。

最後他勝利了，方見意軟軟地靠著他，好像所有的不甘、憤怒和感情都能夠承受住。中途甚至有幾句哀哀求饒，他知道是自己動作太狠，用力咬上對方的嘴唇最後出了血，才捨得放過了方見意。

他仔細做了清理，打算等對方醒來好好撒嬌，誰知天未亮紀函之就把他逮了回去，還和紀鳴一樣說他是瘋狗。

方見意裹著他的外套，輕輕伸出一隻手，小狗的淚水迅速充滿眼眶，低頭舔他的掌心，「我是你的乖小狗。」

「要聽話……跟我回家。」

第32章 追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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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最後一天，不湊巧謝燃值班，陳著被唐朝騫帶去約會，沈時漸有兩張白嫖沈時逐得來的舞劇票，約了最喜歡的宋辭一起去隔壁市跨年。

宋辭今年剛畢業，意外的是沒有留在二院，沈時漸以為憑藉容科長對小宋的喜歡程度是該把人留在身邊的，結果宋辭去了城市另一邊，見一面都不方便。

看完兩人訂了餐廳吃飯，沈時漸的車到達後接到宋辭的電話，說在路上追了尾正在處理，讓他先點菜。

「我認識一個叔叔對處理交通事故比較熟悉，你把撞到的照片發給我，我諮詢一下省得你被敲竹槓。」

宋辭的照片很快發過來，他打電話說完轉發了照片，得到的回答是三百塊可以處理，建議雙方私了走保險。

他把回答告訴宋辭，宋辭說對方想要兩千塊，沈時漸忍不住要罵：「什麼人呀，才蹭了點漆就這麼橫！你是轉彎的時候撞到嗎，看看他有沒有壓線。」

因為駕照考了五次，出了事宋辭都自認理虧，這麼一提醒才想起對方剛剛突然變道，走到前面一看是壓了點，但責任應該還是在他這邊。對方一直在催說自己要去接孩子，宋辭有點無奈：「我也急，但是只能等了。」

半個小時後保險公司派人過來，周旋了半天沒有成功，和宋辭商量讓他轉給對方五百，一會兒保險轉還給他，不然對方不放他的車走，宋辭耽擱將近一小時，急著走直接轉了帳。

到時沈時漸點的菜正好上來，他坐下嘆了口氣，「追尾的司機不是車主不明事理，保險說了半天說不通，打給車主兩句話解決，害你等我這麼久。」

「沒有關係，索性今天不回去，」沈時漸把雞肉下進滾了的椰汁里，「一會兒一起去泡溫泉，晚上住這裡。」

椰子雞鮮甜香嫩，熱氣騰騰吃得把剛剛發生的煩心事拋在了腦後，他問宋辭的工作情況和環境，聽完說了自己的事情：「我和你謝老師複合了。」

「……恭喜呀，」宋辭咽下嘴裡的湯，臉頰透著一層薄紅，「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