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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石微微張大了眼睛：「現在？」

衛途深很認真地點點頭。

顧石看了眼攝像師傅，兩人拍得津津有味。??這麼多人在，衛途深應該不會出什麼么蛾子，顧石從善如流地爬上床，一本正經地和衛途深對戲。

「ok了。」快到晚飯時間，衛途深終於找到了「完美」的感覺，放顧石去吃飯。

三人正要走出房門，衛途深又叫住了顧石：「等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你交代。」攝像大哥看了看二人，衛途深就說道：「這段不用拍了。」

攝像大哥點點頭就很快的搬著設備走出門去。

「什麼事？」顧石好奇地問。

「天下頭等大事。」衛途深眯著眼回答。

衛途深所謂的「大事」，不過是讓客房服務送晚餐上來。

「就這事？你自己吃吧，我找地方解決。」顧石說著就要下樓。

「陪我吃飯吧，很久沒有人陪我吃飯了。」衛途深拉住她。

騙子。顧石心想，上一次拍戲的時候他們還一起吃過飯。

巨大的爭執後，兩人還能坐在一起和平地吃晚飯，這樣的感覺很微妙。

「上次我的話說重了，對不起。」顧石道歉。

「吃飯的時候不要說這些。」衛途深皺著眉頭打斷，「何況，我覺得你說的對。」

衛途深認真地看著顧石：「但是，如果我那時候知道有更好的解決方式，我一定不會丟下你不管。」

「是我該說對不起。」衛途深的聲音輕輕的。

顧石深吸一口氣，道：「行，都二十幾歲的人了，就別再糾結十幾歲時候的事情了。」

顧石臨走前，衛途深塞給顧石一樣東西，顧石打開看，是一串項鍊。

「工作的第一年，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本以為很快就能送出去的，沒想到留到了今天。」衛途深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謝謝。」顧石取出項鍊看了看，是一條銀鏈子，上邊墜著一個雪花造型的吊墜，看得出來不貴，色澤也沒有那麼明亮，好像已經放置了很久。

「幫我帶上吧。」顧石把項鍊交給衛途深。

顧石的頭髮短短的，不用撩起來，衛途深站在顧石的身後，小心翼翼地扣上項鍊的扣子。

顧石的脖子很美，她走到落地鏡前，吊墜落在碎骨之間，雪花瑩瑩。

「你是不是只會送鏈子？」顧石似想到了什麼，輕笑，衛途深送她的第一件生日禮物，是一個水滴形的吊墜。

鬼使神差的，衛途深想到了那天的場景，那天的照片，他存了許多年，中途因為換手機還都丟失過一次，好在後來通過數據修復找了回來。

等衛途深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從後邊抱住了顧石，這些年他又長高了，在鏡子裡，他的懷裡，顧石顯得嬌小。

他實在是情不自禁，回過神來後才驚慌失措地放開。

顧石卻轉過身子。

鼻尖可以碰到衛途深的胸口。

她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氣，鼻腔里縈繞的，都是他的氣息。顧石伸出手，緩緩地滑過衛途深的腰側，在他的背後扣住。

衛途深覺得自己仿佛在做夢，可是胸前顧石頭髮痒痒的觸感，又太真實。

直到懷裡的人問他：「衛途深，你說你對不起我，你敢不敢用下半輩子來賠。」

衛途深拉開懷裡的人，湊近了，瞧個仔細。

他沒有回答，輕輕地啄了一下顧石的唇，涼涼的，薄薄的。

是她。

衛途深加重了這個吻，他做過太多這樣的美夢，他不確定這是真實的世界，只是，不想放棄任何一絲可能。

「衛唔」顧石沒有發聲的機會就被摁到了牆上，衛途深托著她的頭，為所欲為。

等衛途深停下的時候，顧石的唇已經微腫了，她瞪了衛途深一眼，把他稍微推開。

不是夢，衛途深恍惚了，氣泡酒的味道在嘴裡發酵，每一個呼吸，都細緻地展示著真實世界。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衛途深抱著顧石不肯撒手。

顧石沒有辦法，只得任由衛途深抱著她倒在床上，像一隻玩具熊似的被摟在懷裡，許久以後，衛途深沒了動靜，顧石抬頭一看才發現他睡著了。

顧石把他拖到被子裡，關了燈回自己的房間。

「顧姐姐，你飯吃了嗎？」苗苗在房間裡看電視。

「嗯，吃過了。」顧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