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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領打扮的年輕人陸陸續續從辦公樓出來，我走進大樓內部，中間是通往樓上的電梯，左右兩邊各有一間店鋪，左邊是便利店，右邊角落則是一間咖啡廳。

就在我準備前往電梯上樓的時候，手機一震，是田牧的消息：【惜哉，我今晚八點才能結束工作，對不起。還是去你家拍吧，我下班了就過去。】

我拍了一張一樓咖啡廳門面，發給田牧：【我到啦，在這裡等你】

田牧：【我有單獨的辦公室，布置得很舒服，你去我那休息吧。我給你點晚飯。】說著，田牧還附帶給出辦公室樓層房號。

我：【沒事，我也還有一點工作沒處理完，我這咖啡廳挺舒服的，我去裡面坐坐。】

田牧：【好，一下班我就過去接你。】

我：【好嘞】

其實壓根沒什麼線上辦公，今天的事我在學校都處理完了。

幸好背包里放了電腦，裡邊有我緩存的電影，難得有空，瀏覽了一圈列表，最終我點開一部兩小時的文藝電影打發時間。

電影臨近結束，手機屏幕亮起，我看過去，是田牧來信！

【惜哉，我下班了。現在過去。】

我：【好呢，我在電梯門前等你。】

回復完，我就前往電梯口。

不一會兒，最靠邊的電梯門打開，放出一撥人，雖然夾雜在人群中，但田牧還是漂亮得出類拔萃。

今田牧天恢復休閒裝扮，幾縷碎捲髮落在額前，眼波含情，沖我眨了眨。

是我熟悉的漫畫男孩。

田牧很自然地牽了我的手，領我走向電梯：「惜哉進來。」

這話讓已經走出去的幾名白領紛紛回頭。

其中一位打扮精緻的小姐姐更是駐足，上下打量我，而後對田牧笑得意味深長：「主編，眼光不錯噢。」

臉皮厚如我，此刻也靜若處子。

電梯裡只有我跟田牧，田牧滴卡，對應的樓層按鈕亮燈。我瞧見他胸前工牌上有照片，不由得多瞅了幾眼。

田牧發現，大大方方拈起工牌，問：「怎麼？」

我擺擺手：「沒，我就是好奇。」我好奇醜死人不要命的證件照里，田牧會不會也被拍得很醜。

我隨口一句話，田牧竟摘下了工牌遞給我：「好奇什麼，看吧。」

我接過了看，「南都傳媒」藝術體四字醒目。

其下的《新風尚》《潮·扮》等，在我中小學網絡尚不發達的年代，可以說是追星的寶典了。

翻過來就是田牧證件照，不愧是天生的美人，雖然證件照確實比真人遜色，但仍看得出五官立體，尤其眼神，大概因為黑白照的緣故，平添了幾分憂鬱。

「我的照片怎麼了？」田牧問。

「就是太好看了，證件照都能這麼好看。」

「有嗎？」田牧突然湊過來，幾乎是貼著我的臉，一同打量照片。

我腦子突然宕機，想說什麼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有心跳擂鼓似的。

「你心跳好大聲啊，惜哉。」

「啊！啊？」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應對，該死的電梯門開了。

田牧所在的工作間，電梯出來一拐角便是。

藝術從業者的工作環境果然不同凡響，處處設計得匪夷所思，這些裝飾我要不打聲招呼就擱家裡，爸媽保準會當廢品抬出去丟掉。

經過處只有燈光不見人影，大家應該都下班了。

「我辦公室在末端，到了。」田牧開門開燈。

我打量一遭，不愧是田牧！跟外面布置得魔窟似的風格不同，田牧的辦公室溫馨舒適，落地窗前一張看上去就超級柔軟的白沙發，辦公桌桌面很有特色，看上去像是碎木片拼成的，唯一詭異的是大門旁邊擺了一副等比例人體骨骼。

田牧留意到我目光，扶著骷髏肩膀晃了晃：「我偶爾寫寫服飾專欄，需要了解人體骨骼，才能更好得把握怎麼搭配。」

「穿搭還要考慮骨骼的啊，好厲害。」

「還好，這些都是入行基礎。」

田牧從衣架上取過兩條裙子，遞給我：「你試試。」

我接過，立刻嗅到了新衣服的味兒，：「新的？」

「是。上午剛買的，時間緊，沒來得及洗，只簡單熨了一下。」

？！！

我拜託田牧幫我拍視頻，他竟自費給我買衣服？！

突然想起來，昨天跟田牧閒聊之際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