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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想起什麼, 笑著道：「你們稍等。」

程諾進去了一會兒, 拎了兩個紙袋子出來遞給她們。

「這是我今天上午在家裡烤的一些麵包，你們帶在路上吃吧。」林珠說好久都沒吃過他做的東西了，他今天特地烤了一些帶來店裡，她剛好在附近買東西，買完了就可以來拿。

準備的數量足夠，剛好可以送一些給她們吃。

兩個女孩不好意思起來，要付錢給他，程諾擺手堅決不要，她們便道等開業了會推薦這邊的朋友過來買。

短髮女孩悄然打量著程諾神采明亮的眉眼，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說道：「程老闆，悄悄地告訴你，以前總感覺你性子冷冷的，不太好接近，不過現在看到你，完全像變了個人一樣，好像沒那麼多心事，笑容也燦爛了。」

程諾愣了愣，嘴角彎起，手不自覺地撫摸上戒指。

「嗯。」他語調和緩，「我跟我愛的人結婚了，現在過得很幸福。」

「哇，恭喜恭喜！」兩人真心為他感到高興，齊聲恭賀。

本來是想回送點小禮物的，奈何身上確實沒什麼準備，短髮女孩拉開自己的雙肩包，抓了一大把奶糖放到程諾手裡：「那我們就祝你跟你的愛人像這奶糖一樣，永遠甜甜蜜蜜！」

「謝謝。」程諾沒有拒絕。

告別後，兩個年輕女孩說笑著轉身離開了。

程諾望著手心裡的奶糖，眸光流轉，輕笑出聲。

真巧，竟然是段星舟最喜歡吃的那種啵啵奶糖。

程諾把糖裝進口袋回到店鋪里，看了看時間，撥了段星舟的號碼。

「星舟，你在哪兒？」

「你猜猜？」

聲音同時從手機里還有身後傳來。

程諾正要轉身，堅實有力的手臂已經緊緊圈住了他的腰。

程諾不由失笑，收起了手機，微微側臉。

「你怎麼突然來了？」

「想你了。」段星舟在他臉頰上親了親，低聲說，「剛才看你跟別人聊得那麼開心，說什麼呢？」

「老顧客，恰巧碰上了。」程諾輕輕推開他，轉過身跟他面對面，眉尖微挑，「她們說我不像之前看到的那樣冷冰冰，笑容也多了，我告訴她們，這是因為我如願地抱得美人歸，雖然這個美人總是愛吃一些悶醋，但是我現在過得很幸福很開心。」

「我是愛吃悶醋，你卻從來都不吃我的醋，大方得很。」段星舟哼道。

看來還記著那天晚宴上的事。程諾溫柔摸摸他的臉：「不僅吃醋，還挺記仇。」

段星舟將他摁進懷裡，堅決道：「你說對了，我會記一輩子。等到我們七八十歲了，也要拿出來跟你吵。」

嗯，聽起來不像開玩笑。

「好。」程諾溫柔地笑了，回抱住他，嘴巴貼在他耳邊，「我等著。」

抱了一會兒，又從口袋裡拿出一顆奶糖剝了，餵到他唇邊。

「別吃醋了，吃點糖。」

段星舟在他唇上狠狠親了一下，才把糖含進嘴裡。程諾也吃了一顆，笑盈盈望著眼前之人，嘴巴里是甜的，心裡也是。

店裡收拾好之後，程諾跟段星舟一起去幼兒園接小希。

因為時間尚早，前來接孩子的人還不算太多，程諾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那個扒在牆角邊，頭上裹著圍巾，戴著墨鏡四下張望，形跡鬼祟的女人。

是陸容。

小希才上學沒多久，一般都是司機接送，方麗紅和程凱也來接過幾回。

程諾不止一次聽方麗紅說在學校附近見到陸容，遠遠地拉長了脖子看孩子，不過每次只要被發現，她就會轉身匆匆離開，並不靠近，也不跟他們說話。

方麗紅講起這個的時候，表情是有些解氣的。

雖然當年的事確實是跟衛陽脫不了干係，可陸容對他們家的輕視利用還有傷害是真真切切的。

她跟程諾辛辛苦苦把小希帶大，絕對不能輕易地就讓孩子跟那個女人親近，叫她奶奶。

說她狹隘也好，說她沒氣量也罷，反正看到陸容因為孩子吃癟難受，她就心裡暢快！

不過有一點，她這些感受這些話從來不在孩子面前表達。

她告訴程諾，要是哪天小希自己願意接受陸容了，她心裡肯定會不好受，但不會去刻意影響孩子的意願。

程諾跟她想法相似。

強硬的和諧只是脆弱的假象，一碰就碎。他跟陸容之間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