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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四年前那個晚上的事,她就是有一千張嘴辯解也沒有人會信她。
現在一切都跟程諾談妥,她不想再起風波, 更不會主動再提,算是咬牙接下了這個黑鍋。
可此時聽來,事情竟似乎是蹊蹺……
衛陽眼神猛烈晃動一下,喘息著笑出聲來:「看來你都知道了。」
他再次艱難地一點點坐起來,終於靠住牆面勉力支撐柱身體,他看起來快暈過去了,但那雙潮紅的雙眼迸發出一種滲人的亮光,瞟了一眼旁神情驚疑不定的陸容, 嗓音嘶啞得不像話,「是,我是胡說八道了, 那怎麼我胡說八道的時候你媽好好的, 她去了你媽就被救護車拉走了呢?阿諾, 差點害死你媽的人怎麼也不可能是我吧?不然你去問問她,她敢說這事兒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陸容眼神下意識里朝著程諾飄去,呼吸都變得混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此時的她已經猜到大概是怎麼回事了。
當年她怒上心頭打了程諾一耳光,並用他的家人威脅他,逼他離開段星舟。
那時,她是真地氣急了想讓程諾滾。
後來她把所有的人召集來一一問話,才發現程諾確實對段星舟還算盡心,又聽段明昱說了來龍去脈,得知他並非故意,心裡的火稍微壓了那麼一點。
她明白段星舟有多喜歡程諾,為了他還是決定先忍下,不再趕走程諾。
可是她狠話都放出去了,又一直沒有人給她台階下,如果直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那豈不是會被程諾當笑話看?
她左想右想氣不順,於是決定去找程諾的媽媽。
陸容大概了解程諾家裡的情況,他的母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農村婦女,跟他們這種家世的人結親,必定會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百般討好。
只要她為了他的兒子低聲下氣的懇求一番,那麼她便會適時地做出退讓,要求給他們另外安排身份,才能答應結婚。
這樣才不會損了她的姿態。
但是她完全沒料到,方麗紅竟直接把她擋在門外,言語間對她很不客氣,甚至一副反感的樣子。
那時候的她就是對程諾諸多不滿,就是沒把程諾的家人放在眼裡,兩家各方面差距都太過懸殊,程諾又是個男人,她覺得自己能如此大度地退讓妥協,答應程諾跟段星舟在一起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可她主動前來,居然遭受這種冷遇和牴觸,好像是她在倒貼一樣,她怎麼可能受這種氣?
壓制的怒火再次被激起,後面說的話也不再受控制。
她其實早就發現了方麗紅的臉色特別差,但她並未放在心上,也不會去在意她為何這樣。
事情便朝著一發不可收拾的方向奔去。
當初她確實沒有要害死方麗紅的意思,可是如衛陽所說,方麗紅最後是在她跟前因受刺激病發,並非跟她沒有一點關係。
她找不到話來反駁。
聽他還在詭辯,程諾眼底仿佛有兩團火在劇烈燃燒,怒吼道:「你以為你能逃脫得了干係嗎?!如果不是你先說謊騙她,她或許就不會出事!」
程諾的憤怒卻似乎取悅了衛陽,他昂了昂頭低喘著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好好好,你說有就有,但是你現在說這些有用嗎?你媽偏偏就是在她去的時候出事,這只能說明老天註定了你跟段星舟要分開,註定了你知道嗎?你們就該分開這四年!」衛陽越說越激動,臉上的神情也越興奮扭曲。
當年他找完方麗紅之後並沒有馬上就離開小區,而是躲到了暗處想等程諾回來,沒想到卻等到了一輛救護車。
他看到方麗紅被擔架拖走,看到了大驚失色的程諾,還看到了急著打電話的陸容,情況簡直一團糟。
他很快猜測出陸容的身份和發生了什麼事,目送著呼嘯而去的救護車,心底無法抑制地生出了說不出的快感。
「不過真是可惜,為什麼只是四年呢?要是你媽當時就這麼沒了該多好啊,你跟段星舟就徹底沒戲了哈哈哈哈哈!」
一拳砸過來,瘋狂的笑聲猝然止住,衛陽再次被揍倒在地。
「狗東西,該沒了的人是你!」
這下段明昱拉不住程諾了,他渾身戾氣暴漲,把衛陽死死摁在地上揮起拳頭接連給了他好幾下。
衛陽毫無反抗之力,閉眼挨打,鼻青臉腫。
程諾厲聲道:「你為什麼要陰魂不散?!你憑什麼要有這麼大的怨氣!從大學認識到我們分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