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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前少爺讓醫生送了外塗的藥膏過來,他才知道少夫人這傷是少爺弄的。少爺也太不知輕重了,才結婚幾天就把妻子弄脫臼了!
「少夫人,您胳膊好些了嗎?」
「恩,好多了。」喻唯一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擦了藥不疼了,明天應該就好全了。盛叔謝謝您了,這麼晚還幫我去買藥。」
盛管家怔了半拍。
「?」
沒等他說話,喻唯一拿著水杯走了,「盛叔您早些休息,我先上樓了。」
雖然胳膊脫臼了。
但是去了茶館一趟效果不錯。
盛世的後媽一直明里暗裡把她往代公館那邊拉近,試圖製造她是代公館那邊的人的假象。
她用行動向盛世表明:「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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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喻唯一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攏著被子坐起身。
長時間沒接通,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她滑動解鎖。
手機屏幕的白光映照在女人臉上。
一條實時新聞訊息彈了出來,內容是:「榕城大學17級珠寶設計專業,孫夜雪發表的c刊疑似抄襲作假,學院將取消其學位證書。」
女人面色平靜。
仿佛這是她預料之中的事。
喻唯一天資聰穎,15歲參加高考進入榕城大學心理專業。喻氏集團當年是北歐地區最大的珠寶王國,她在父母的影響下對珠寶有著異於常人的敏銳度。
寄居在孫家。
為了削減鋒芒,她明面上從不接觸珠寶。
背地裡,孫夜雪的學科論文和多年獲獎的設計作品都是她做的。
漸漸地。
孫夜雪成為學校風雲人物,業界青年翹楚,老師們器重,同學敬佩。
圈子裡的人也都誇她是才女,孫平堂夫婦經常炫耀有這麼個出色的女兒。
對此,喻唯一從未吭過聲。
她把自己變成隱形人。
一個病弱的啞巴。
孫夜雪私底下要她做什麼,她就去做什麼,從來不違抗。
這時,手機鈴聲又響了,郝然是孫夜雪打來的。喻唯一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不慢不急地往沙發上坐。
遲遲不接。
那頭的孫夜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一直到通話快被系統掛斷,喻唯一才接通。她把手機放到耳邊,孫夜雪劈頭蓋臉的辱罵沖了過來:「喻唯一你死哪裡去了!這麼久才接電話!」
「姐姐,我剛吃完藥。」
「死病秧子,你怎麼不去死啊!我的c刊論文被查出抄襲,這文章是你寫的,你抄襲誰的了?給我的文章你竟然敢去抄襲,喻唯一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咳咳——」
喻唯一咳嗽了幾聲。
再開口,她嗓音更加虛弱,「姐姐,我沒有抄襲。你去申請複查,應該是機器審核出錯了。」
「真的?」
「恩,給你的我都是認真寫的,絕對不敢含糊。」
「行,我就信你這一回。喻唯一你給我聽著,如果複查結果出來,這篇c刊是抄襲的話,我就讓你去地底下見你短命的爸媽!」
「讓你做一丁點事都做不好,廢物一個!孫家養你十年還不如養一條狗,白瞎了我家的錢,真讓人討厭!」
「對不起姐姐……」
喻唯一的道歉還滯留在嘴邊,電話已經掛了。
她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抬眸那一瞬,視線里便裝入男人的臉。
他應該是剛晨洗完澡。
喻唯一站起身,「盛少。」
男人瞥了她一眼,邁開步子一面往前走,一面拿著毛巾擦拭頭髮,「孫家的人經常差使你,對你大呼小叫?」
「還好。」
盛世冷笑,「沒開免提聲音都快把我這別墅砸穿了,知道的以為你電話那頭是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牲畜咆哮。」
「我讓人改了她的c刊內容,她就是抄襲,榕城大學會取消她的學位證書。不准幫她修改論文,更不准替她出面澄清,不然我捏死你。」
喻唯一緊抿嘴唇。
待在原地半個字不吭。
盛世再次掃了她一眼,轉身大步流星走去房門口,拉開門離開了。
男人身影完全消失。
迎著走廊上白熾的冷光燈,喻唯一臉色恢復